蕭天歌有些疑惑,自己這副模樣那麼可怕,她怎麼敢這樣看著他。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定在馬車左右的銅鏡,那銅鏡的鏡面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反光。

他看到鏡中的自己,之前被大火燒焦的毛髮都已經掉落,重新長出了新的毛髮。

新長出來的毛髮還有些稀疏,卻也讓他看起來不再像之前那般狼狽。

比起之前那張如同被惡魔蹂躪過的恐怖的臉,現在這張臉已經恢復了許多。

雖然臉上滿是疤痕,那些疤痕如同扭曲的蚯蚓爬滿了臉龐,看起來依舊有些猙獰。

他的面板也還是暗紅色,那是燒傷後留下的痕跡,尚未完全褪去。

他瞟了一眼四周,此時那些洛家將士們正在一旁守衛著。

他們整齊地站成佇列,盔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們的眼神中帶著警惕,也在時不時打量著他,像是在審視一個神秘而又危險的人物。

蕭天歌心中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這些洛家將士對自己是何態度,也不清楚程小姐找自己協商的事情是否與這些人有關。

蕭天歌在程小姐的指引下,一同走向了湖邊。

洛家的將士也要跟上,被高個和矮個擋了下來,他們雖有些不情願,但在高個和矮個堅定的態度下,也只好作罷。

湖水平靜得像一面巨大的鏡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萬點金光。

湖水清澈見底,湖底的沙石和遊動的小魚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湖邊的山巒連綿起伏,山上綠樹成蔭,那濃郁的綠色像是被大自然打翻的顏料桶,肆意地塗抹在大地上。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如同繁星落在地上。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在演奏一曲美妙的樂章。

蕭天歌漫步在這山湖之間,清新的空氣和明媚的陽光讓他感覺神清氣爽。

程小姐走在前頭,她身姿窈窕,步伐輕盈,那纖細的背影和婀娜的身姿,很難和當時在戰場上英姿颯爽的交戰之姿聯想到一塊。

程小姐突然站定,轉頭笑著看著蕭天歌說道:“先生看著我作甚?”

蕭天歌微微一怔,隨後笑著說道:“冒犯了,我在瞧小姐所學武功為何派,以小姐步伐竟融合了好幾種步法,也似乎有自己的理解,這讓我很是驚奇。”

程小姐本以為蕭天歌在偷看她,心中有些不悅,但一聽他這麼一說,看著他那清亮的眼睛,聽他誇自己的武學造詣,心中很是開心。

她笑了一下,那笑容如同春天裡盛開的花朵,嬌豔欲滴,這種感覺突然像是花開了一般,這讓蕭天歌莫名的對她有了些好感,也忍不住笑了一笑。

程小姐看著他突然笑了,便問道:“先生你笑什麼?”

蕭天歌一愣,認真想了一想,便說道:“你笑起來真好看。”

程小姐聽了這話,臉上泛起紅暈,嗔怪道:“先生莫是這麼輕浮的嗎?”

蕭天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很多事情都還沒記得,這麼做確實有些像登徒浪子了。

他輕聲說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程小姐看著他誠懇道歉的樣子,心中的那點不悅也漸漸消散了。

不過,她突然又有些黯然了,嘆了口氣說道:“但那又如何,我父親覺得女子習武總是有限,便是不由分說把我嫁了。”

她的聲音裡透著無奈與失落,眼神也變得有些黯淡,像是一朵失去了陽光的花朵。

蕭天歌看著她,心中也湧起一陣惋惜:“可惜了。”

他能感受到程小姐對習武的熱愛,以及被父親強行安排婚姻後的那種不甘。

程小姐有些幽幽地說道:“我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