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歌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之中,意識緩緩墜入一個黑暗的旋渦。

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如同被一層迷霧籠罩。

漸漸地,迷霧中浮現出一幅幅熟悉而又痛苦的畫面,那是上輩子臨死之前的場景。

他看見自己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慘白的燈光灑在身上,映出他那憔悴的面容。

周圍是忙碌的醫生和護士,他們神色凝重,手中不停地操作著各種儀器。

儀器發出的嘀嘀聲響,如同催命的魔咒,在寂靜的手術室裡迴盪。

蕭天歌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身體彷彿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心中湧起無盡的悲哀。

明明可以被搶救回來,但是因為自己的癌症,唯一的親人——姐姐的兒子,已經不想再被他牽連,放棄了對他的搶救。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他想起自己之前的作死行為。

那時的他,對生活充滿了絕望,不想在臨死的時候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毫無尊嚴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於是,他毅然變賣家產,踏上了外出旅行的征程。

他揹著行囊,走過山川湖泊,穿越沙漠草原,用腳步丈量著這個世界。

在旅行的過程中,他開始直播自己的經歷。

他對著鏡頭,講述自己的故事,分享自己的感悟。

他的直播意外地收穫了許多的關注和流量,人們被他的勇氣和堅持所打動。

他因此有了繼續的資本,甚至收穫了不一樣的人生。

更奇蹟的是,在放鬆了身心和一次次極限挑戰中,他的身體似乎有所好轉。

他感受到了生命的活力在一點點回歸,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然而,他的侄子對這一切毫無所知。

他只知道,他的舅舅,這個全網作死第一人,有多少人把賭注賭在他必死無疑上,這可是他能左右的必勝的賭局。

對於這個舅舅,也許只有死了才是適得其所!

他躺在垂死的病床上,侄子站在他的面前,冷漠地述說著這一切。

侄子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情,只有冰冷和決絕。

“既然如此,你就瞞著我把管拔了就好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在我垂死的病床前,把這一切,都告訴了我!我恨啊!我恨啊!”

蕭天歌的內心在吶喊,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他只記得他被地府強拽走時的瘋狂,他拼命掙扎,卻無法擺脫那股強大的力量。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當時正如同秘境之中失去意識那般,無助而又迷茫。

等到再度醒來時,他已經是一個渾渾噩噩的新生兒。

一股清涼的氣息緊緊圍繞著蕭天歌的神魂,那氣息如同一縷輕柔的微風,帶著絲絲涼意,緩緩地在他的神魂中流轉。

每流轉一周天,他便能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就清醒一分,彷彿黑暗中的一盞明燈,逐漸驅散了迷霧。

體內殘餘的煞氣也在這股清涼氣息的引導下,一點點地向他匯聚。

那些原本狂暴肆虐的煞氣,此刻如同被馴服的野獸,乖乖地聽從著清涼氣息的指揮。

隨著煞氣的匯聚,蕭天歌的靈臺變得越來越清明。

他的思緒逐漸清晰起來,回憶起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

然而,儘管他的意識已經清醒,但渾身還是感覺十分粘稠,像是落入了泥潭中,難以自拔。

這種粘稠的感覺讓他十分不適,彷彿上次泥封竅一般,身體沉重而無力。

就在這時,蕭天歌驚醒過來。

他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