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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親近下。想著總歸是一縣之尊,對方既是放下了身段,自己也不好太過拂了人的面子,正好藉此機會去探個究竟。想妥了,便換了身出門的衣裳,帶了幾個家奴,大搖大擺朝著縣衙去了。
本地新知縣剛到任上,昨日便欣欣然應邀去了蜘蛛樓赴宴,與那樓裡的姑娘打得火熱。此小道訊息一夜之間已是傳遍了大街小巷,縣城裡的升斗小民一個個暗地裡都在搖頭嘆息:剛去了個扒皮縣令,又來了好色縣令,只怕也是半斤八兩了。此時見徐大虎帶了家奴在前趾高氣揚,後面跟著五六個衙役朝那縣衙走去,雖不知發生何事,只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都遠遠地跟了過去想瞧個究竟,等到了縣衙附近,後面聚來的民眾已是呼啦啦一大片了。
徐大虎有心要在新知縣面前立威,見後面跟了不少鄉眾,正中下懷,也不驅趕,到了那縣衙,見南邊正門開啟,門口立了兩個門房,轉身對著張大滿不在乎地道:“嗬,縣太爺今日怎的要請我從衙門公堂入內喝茶?”
張大那臉早被汗水浸得油津津了,也顧不得抹擦下,只賠笑著道:“大人正在公堂裡等著呢。”
徐大虎雖有些不解,新知縣要與自己套近乎,怎的會選了前面的公堂?只也未多想,抖了抖衣袍,昂首邁著方步進去了。
楊煥等了半日,早不耐煩了,終見一個穿了身紫袍的男人甩了手大搖大擺地進來,面上神色倨傲,想來便應便是那徐大虎了,心頭一下火氣,猛地一拍手邊那驚堂木,大吼一聲道:“呔!來者可是徐大虎?”
徐大虎進了公堂,見兩邊衙役各自手執水火棍;端著張臉,目不斜視的,早覺著氣氛有些不對。抬眼瞧見中間那案堂之後坐了個綠袍官服的人,二十來歲的年紀,正斜了眼瞧著自己,滿臉不善的樣子,心中驚奇,正要細瞧,冷不丁被那響木之聲嚇了一大跳,點頭應是。
楊煥哼哼了一聲道:“見了小爺,竟敢不跪。可見你平日為人必是驕縱,來呀,先給我狠狠打上二十大板!”
此話一出,滿堂錯愕。聚攏在縣衙門口的眾多民眾立時低聲議論,不知這新來的知縣大人為何竟會和那徐大虎過不去。那正走筆如飛的文書也一下停了手,抬頭望著縣丞,一動不動。
楊煥見兩邊衙役只面面相覷,沒人上去動手,怒道:“小爺說打,再不動手,有你們好看!”
那徐大虎此時才反應了過來,面色大變。他本也是個兇悍的人,這兩年又橫行慣了的,方才一路過來,滿以為那新來的知縣是要和自己套近乎的,哪知剛進了門就擺出了這般架勢,又聽外面看熱鬧的人嗡嗡聲一片,自覺掃了顏面,一下也是心頭火氣,怒道:“好你個新來的愣頭青,誆騙了大爺過來,竟是無緣無故要給我難看!便是打,也要有個由頭。大爺我倒是要瞧瞧,今日誰敢朝我伸板子過來!”
“好個你老小子,到了小爺面前竟還自稱大爺?”楊煥大怒,猛地從那椅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板子厲聲道:“你要由頭,小爺就給你個由頭。三年之前,你與那城南麻瘸子家的媳婦王氏勾搭成奸,被麻瘸子撞破□,你掐死了人,夜半運出城外掩埋。那王氏如今已是認罪畫押,前日小爺我上任途中恰遇那埋屍之地,從屍骨手邊挖出了個玉佩,金玉鋪子的掌櫃也言明是你的東西。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瞧你怎生抵賴?”一邊說,一邊晃著手上那王氏的認罪畫押狀和那虎頭玉佩。
在衙門口圍觀的眾多鄉民萬沒想到這新來的知縣竟突然翻出了這事情向徐大虎開刀。雖則當年有人說曾見到徐大虎在那麻瘸子家出出入入的,似是與王氏有染,只時任知縣不管,麻瘸子家人又勢單力薄鬥不過徐家,最後也只得不了了之罷了。那被衙役通知了一早就趕了過來的麻瘸子的一干家人,此時方如夢初醒,用力擠過了大門口排著阻攔眾人的木杈子,俱是跪在了地上磕頭不已,嘴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