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深,宿舍裡不停地傳來瑤瑤的慘叫聲。

她的嘴巴好像被什麼堵住了,只能發出類似殺豬般悽慘的哼哼聲。

木舒緊緊摟著詩雅顫抖的肩膀,不停地安慰著詩雅。

她想捂住詩雅的耳朵,讓她好受一些,但奈何雙手被綁。

聲音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才停了下來,但木舒懷裡的詩雅仍然發著抖。

木舒一下下輕輕地拍著詩雅的肩膀,想讓她放鬆一些,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等木舒醒來時,是被詩雅搖醒的!

此刻已是深夜,整個宿舍樓異常安靜。

詩雅整夜都沒有睡過,眼睛一直盯著木舒,帶著某種堅定。

木舒見詩雅似乎不那麼害怕了,放心了不少,

“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詩雅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笑了笑。

她掙扎著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佩,戴在了木舒身上,“這個送給你,保平安的。”

木舒低頭看著脖子上的玉佩,臉色變得沉重,“你確定給我了嗎?這個可是你媽媽給你的啊!”

這塊玉佩質地非常好,木舒聽詩雅說起過,是她家裡傳下來的,十分珍貴。

詩雅認真地點了點頭,“木舒,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

木舒沉默著沒有說話,覺得詩雅很不正常,好像有不好的事將要發生!

想起第一次和木舒的偶遇,詩雅臉上露出了笑容,

“新生報到那天,是我第一次見你。

當時你靜靜地站在那,也不爭不搶,

我就覺得你傻乎乎的,忍不住去幫你搬行李……”

木舒認真聽著詩雅的講述,眼神一直在詩雅身上,未曾移開過。

片刻後,詩雅撫摸著木舒的臉龐,深情地說道,

“木舒,認識你真的很高興!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木舒臉色愈發陰沉,一言不發,死死盯著詩雅。

“木舒,殺了我好嗎?我不想忍受他們的折磨,然後慢慢地死去。與其這樣,還不如死在你手裡,我寧死也不願受他們侮辱。”

詩雅眼神帶著懇求,這是詩雅第一次求木舒!

聽到詩雅的話後,木舒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直盯著詩雅看,一句話也不說。

詩雅看著木舒的樣子,內心一痛。

她和木舒相處了幾個月,十分了解木舒。

每當出現異樣情緒時,木舒就是這個樣子。

詩雅低下頭,淚水模糊了眼睛,“對不起,對不起,木舒,我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了,真的對不起!”

木舒仍然沒有說話,整個人十分平靜,像一個沒有表情的雕塑似的。

詩雅忍不住哭了起來,“求求你了,木舒,殺了我好嗎?”

聽著詩雅的哭聲,木舒突然動了。

她撲在了詩雅的身上,一口狠狠地咬在詩雅潔白的脖子上,流出的鮮血頓時染紅了兩人衣襟。

詩雅全身顫抖,口中不停地吐著鮮血,“對不起,對不起……”

詩雅一直重複著這幾個字,聲音變得越來越小,直到慢慢閉上了眼睛,好像睡著了似的。

朝陽高中新生報到那天,現場異常混亂,教學樓人山人海的。

詩雅正在往車上裝行李,大包小包的,都是用編織袋包好的。

不過這不是她的,而是一位長相黝黑的女同學的。

詩雅望著眼前這個傻愣愣的女同學,不禁地嘆了一口氣,

“同學,快過來啊,你的行李都放車上了,咱們現在就去宿舍樓。”

“謝謝你,我是木舒。”這是詩雅第一次聽到木舒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