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瑞、尚司朗,進入雲州城來見羅藝,想要說服羅藝罷戰休兵,誰知一番說辭,竟被羅藝認為,他們二人是在為楊林開脫罪責,不由勃然大怒,命令手下上前,欲將兩人綁縛刑場斬首。 尚司朗霍然站起,手指羅藝說道,“羅藝,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薄情寡義,不可理喻之人,以前還誤以為你是一代豪傑,敬重你,現在你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羅藝說道,“我羅藝為秦彝將軍報仇,理所應當,怎麼就薄情寡義啦?” 邱瑞說道,“羅藝,當你妻子被沙缽略扣作人質,是人家靠山王相助,你才得以全身而退,並且上報朝廷,保你坐了燕州主將,如今你卻反戈一擊,不是薄情寡義?薄情寡義只是從你和靠山王的私交上說,往大了說,你這是背信棄義,謀逆作亂,你就是不忠不義的小人。” 羅藝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你,你不想活啦?” 尚司朗哈哈大笑,說道,“是,在你的地盤上,你可以殺了我們二人,那你以後可就臭名遠播啦,天下英雄誰都知道你羅藝是個什麼樣的人。”然後尚司朗又用手點指著羅藝手下的將士,說道,“你們啊,以後也小心著點,跟著這樣薄情寡義的人,小心有一天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羅藝氣得怒喝一聲,“給我拿下!”侍衛們上前就按住邱瑞、尚司朗的雙臂,捆了個結結實實,羅藝怒氣衝衝,來回直踱步,呼呼喘著粗氣。 拿下了兩人,羅藝卻沒了下文,侍衛們疑惑的看著羅藝,侍衛統領小心翼翼的問道,“將軍,他們如何處置?” 羅藝說道,“投入大牢,嚴加看管。” 邱瑞和尚司朗被羅藝關入牢房,一連三天,都不聞不問,第四天,獄卒忽然將他們釋放出來,並給他們二人傳話,“奉羅將軍之命,告訴你們,念在舊情,不追究你們的冒犯之罪,你們自行離去吧。” 邱瑞、尚司朗不甘心就此離去,再次找到府衙,要見羅藝。羅藝避而不見,侍衛也不讓他們走進府衙,兩人無奈,只得沮喪的出了雲州城,回大營向長孫晟和楊林交差。 長孫晟靜靜的聽完他們所說的詳情之後,手捻短鬚,微笑著說道,“羅藝已經心有悔意,打算罷戰休兵,不過,他是在等靠山王的一個承諾而已。” 邱瑞說道,“羅藝並沒有說要求和啊?先生如何得知?” 長孫晟說道,“羅藝起兵造反,說是為秦彝將軍報仇,其實這只是一個藉口而已,此人早有野心,想吞併幽燕之地,如今戰局不利,再打下去,很難取勝,現在他是騎虎難下,求和也不敢自己先開口啊,他在等王爺的回話。” 楊林說道,“他是怕現在打也打不過,議和之後,會治他的罪。” 長孫晟說道,“正是。不過,王爺,如今剿滅南陳,萬事俱備,才是重中之重。就算我們對羅藝勝券在握,也不適宜大動干戈。” 楊林說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付出的代價如果太大,拖的時間太久,剿滅南陳,就會貽誤戰機。” 長孫晟說道,“王爺聖明。就算我們佔盡主動,要想徹底拿下羅藝,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我還是希望議和,給他想要的承諾。” 楊林點頭,說道,“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呢?” 長孫晟說道,“王爺,我親自去一趟雲州,保管讓羅藝罷戰休兵,退回幽州。” 尚司朗卻站起來說道,“先生不可大意啊,這羅藝若是翻臉無情,先生一人前去,豈不危險?” 長孫晟說道,“如今的形勢,羅藝絕不會那麼做的,儘管放心就是。” 次日一早,長孫晟一人一騎,來到雲州城門前,要見羅藝,守將立刻稟報羅藝。羅藝一聽是長孫晟,立刻親自率人出來迎接。 兩人分賓主落座。羅藝對待長孫晟,十分客氣尊重,而且兩人相談甚歡,氣氛融洽,只是羅藝一直不提議和的話題。 長孫晟自然心裡明瞭,於是他率先開門見山的說道,“羅將軍,您與靠山王本是結義兄弟,雖說有些誤會,那也是兄弟鬩於牆,有外侮必御。今天長孫晟不才,特來做這個和事佬,不知羅將軍可願意與我真心相見。” 羅藝一見長孫晟開門見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