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雲千落起身手指面前道:“碑!”。

“碑?”,古今惑而看向石碑。

“碑!”。

正當古今疑惑之時,雲千落才娓娓道來:“方才說道,此碑乃是秘境至寶,而其寶藏,便藏於碑中,要取此寶,便需念稠不低,而大哥恰符合,不可錯失良機,但能否如願,便看自己的造化了,如何?若大哥決心要取,那我便以我所剩時間為你護法……”。

古今聞言,也不遲疑,一消顧慮,也不客氣,既有兄弟,那自然無後顧之憂。

隨即依照雲千落所示,將念力盡數灌注於石碑之中,神識亦緊隨而入……

卻說古今全神識入碑後,卻發覺碑中漆黑一片,向前摸索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忽而眼前一亮,見到微末一束光,便精神煥發,直朝那道光而去,隨之越來越近,終於看清。

只見半空懸一面皇帛,其上書密密麻麻古老文字,古今雖所識不多,名字卻是認得,乃是四字大書:天權業書。

盤坐於前,只看不待片刻,便覺得神識似是盡數被吸了進去,卻也不慌張,既然是造化,便由他便是。

皇帛之光將古今神識盡數覆蓋,而後片刻便見其上字跡愈發清晰,似懂非懂,只得強行將所有字盡數記住,以便日後細研。

耳畔只聞一道幽幽低喃:“六合荒,無有荒,荒碑上古藏,自天而降座此地,方定千里曰無荒……”。

聞此古今頓時反應過來,此碑乃為無荒碑,而此國便是依此碑而建,難不成蕪荒國原叫無荒國,只是後世誤傳方才如此,想至此處,漸行明悟。

隨之神識被覆蓋,只覺帛書上的字盡數躍出,如星月般圍周身而轉,忽有一種奇異之感,似是被光洗禮一般,隨即驚異的發覺,自己的念丹竟漸行壯大起來。

這一渡似是熬過數月,或是數年,古今忽然渾身戰慄,劇烈抽搐,念丹也終達三丈圓滿。

隨著念丹飽滿以後,其上丹紋遍佈,嗡嗡低鳴,其念力便自四面八方匯入周身,將各處盡數滌盪,而後對每一寸肉身筋骨,肺腑五臟進行包裹,不知迴圈多少周天。

古今只覺此刻周身的念道屏障較之前並非強悍一個等級,若是如今再遇三四階高手,除非其亦是念丹圓滿之人,不然便只依靠念道屏障,就可教其念力入不得近身。

此前自己只依靠肉身強橫與那自己亦不知曉的神秘之力硬敵三四階高手,而如今俱是不用,只任憑那些高手念力侵襲,也必定無有大礙。

自己此時方才知曉為何眾人要將念丹修為劃定為丈修,乃是因:念丹達到一丈之時方可將念力進行錘鍊,而念丹二丈之時便可攻守兼備,念丹三丈之時方才是圓滿念道屏障,超然物外。

再行鞏固幾日後,古今依舊對念丹進行凝練,此乃其初次修行天渡經時便已想到:既然自己由念道廢人轉變而來,那麼必要將念道每一階修煉到極致,如此方能對得住自己。

有如此果斷,古今當即有開始念丹修為,可令其遺憾的是,無論自己如何凝練,念丹卻只停留於三丈,再無突破,不禁自問:“難道此次真個想錯了?”。

與此同時,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非也,並非自己想錯了,應是自己所用之法錯了,既然念丹已滿,依常理不能再行突破,那又怎能以常理來思量”。

思索良久,忽然精光一閃。

此時古今方才想起,自己乃是道本源法修士,即是俱有念稠的修士,自己的念力本就異於常人,其中疏漏必定出在此處。

一經思量,便將念力盡數釋放,探入周身,將肉身視為念器,而後如同祭煉念器一般以念力溝通肉身。

當念力以外物姿態包裹周身之時,方才將念力壓縮至念道屏障之上,如此往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