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風的堡壘。

這番景象只教在場眾人頭皮發麻,本以為只是名不見經傳的陣法大師,可誰又能料到其真實實力竟比將軍俑更強一籌。

僅存的四名五階至強明白毫無勝算,已無心再戰,此番拼命無異於以卵擊石,待到黎政拖延至大陣布好,莫要說是門派弟子們,即便是自己也將屍骨無存。

如是料定,四名高手當機立斷轉頭望向各自陣營,而後歇斯底里大吼道:“快撤!”。

仙劍派弟子從未見過葉蜀清如此慌張,心知事態非同小可,再也不矯情,一時間生者裹挾昏迷之人,拔腿便朝外奔行。

插言一敘,之所以遺蹟之中不使用御劍飛行,乃是此中靈氣稀薄,莫說無法飛劍,即便是功法妙術的威能也將大打折扣。

言歸正傳,在場眾人飛速奔逃,葉蜀清等幾位亦掩護眾人撤退。

正所謂禍不單行,令人始料未及的狀況緊隨而至,那黎政皇帝面無表情卻又彷彿夾雜著蔑視著狼狽逃竄的眾人,然而當瞥見人群中指揮的葉蜀清的瞬間,其先是怔了一息,僵硬的面容似乎逐漸扭曲,倏的一聲消失在原地,再現身時已然位於其身後,如鉗般的陶手死死箍住葉蜀清的玉肩。

“愛妃,朕可算等到你了,這漫長歲月,朕好生孤獨!”。

皇帝俑竟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口說話,詭異的一幕令所有人頭腦過載,唯一開啟天眼的古今看得清楚,話語聲並非氣息所發,而是被念識催動喉管所發出的聲響。

被黎政誤認成生前的摯愛的葉蜀清被牢牢牽制住,當即御控光練襲殺解圍,另一側反手使出武學反擊,奈何這般反抗在黎政面前如同小兒科,被其輕易化解,更為恐怖的是自己的精氣神正在沿肩頭快速流失,眨眼功夫葉蜀清已癱軟無力。

一股從未有過的絕望湧上心頭,其餘門派全然不顧逐漸成型的驚天巨陣,趁著黎政注意力被葉蜀清轉移的間隙舉派逃離,頭也不回。

“嗖”。

就在仙劍派弟子如熱鍋螞蟻舉手無措時,一道黑光瞬息閃過,被黎政的光練阻擊在半空,不待其洋洋得意,黑光竟然又分離出一道白影,並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劃過,便見黎政握住葉蜀清的肩膀的手臂自手腕處整齊切斷,葉蜀清才脫離了壓制。

“鬆開你的臭手!”,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黎政並無痛覺,後知後覺地瞥了一眼泥塑般的斷臂,隨即轉頭看向始作俑者之人,只見古今此時身周懸浮一道三尺白刃,正是從將軍俑手中奪取的寶器。

“你身上有股令人熟悉又厭棄的味道”,盯著古今半晌,黎政咬牙切齒地道出一句。

“彼此彼此!”,古今則並未理會,毫不客氣地揶揄回應。

現場氣氛即刻凝結如霜,火藥味十足,然而局內的雙方卻依舊不動聲色。

“我來殿後,你們先撤!”

古今目不轉睛盯著黎政,微微側頭示意仙劍派弟子,說話間周身逐漸浮現恍惚赤光,裸露在衣襟外的肉身蜿蜒著密密麻麻的詭異紋路。

“你快走,莫要逞強白白送死!”,其餘弟子皆不知所措,唯獨氣息奄奄的葉蜀清用盡全力叱道。

不料古今聞言後先是瞥了一眼自己,而後眯眸微笑道:“那有甚麼辦法?身後人未安,我豈能獨善”。說完正面神情嚴肅地望向黎政。

葉蜀清被眼前的一幕震動,心中禁錮的枷鎖微不可查地一顫,腦海中模糊的記憶再度浮現,“父親,不要丟下我們,清兒會聽話的”“壞人,你們莫要過來”。

歇斯底里的哭嚎聲在耳畔不住迴盪,不覺淚如雨下。

“穆難川師兄,我來拖住他,你帶葉師姐和師兄弟們先走!”。見葉蜀清發怔,古今只得向穆難川交代,而後不待其回應便閃身消失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