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便極為尷尬了……”,古今搖頭嘆息。

此時古今正身處外門一座屋落前,踟躇不前。

“只怪方才走的太過瀟灑,也未詢問此去該往何處報到,這該如何是好?”,面帶愁悶,緩步茫然遊蕩。

正走間,忽見一白鬚老者,在半山屋落前青石板小路邊修剪花草,古今悄聲走過去。

見老者正專心致志園藝,便不忍打斷,隻立於其後靜待。

半晌後,老者終是修剪完畢,不忘捋須滿意點頭,忽然感覺身後有人,便轉過身來。

看見古今立於面前,老者不禁和顏詢問道:“這位小友已盯著老夫修剪花草半晌,不知有何事?”。

“老先生,我乃今日初來報到的外門弟子,在此迷途,不知該往何處,見老先生在此園藝,不忍打擾,方才靜待”,古今恭敬言說。

“你難道也是豪門子弟?”。

“非也,小子乃是已獲拜門令,可因瑣事拖延,故而來遲,因此被遣入外門做一名清掃弟子”,古今心知老者將自己當做了走後門的豪門子弟,方才解釋道。

老者聞言,當即呼呵一笑道:“原是如此,可我看你能耐應是不小,既然入不了內門,甩袖離去便可,為何還會屈於外門之中?”。

聽聞老者道破玄機,古今當即重新審視起老者,半晌後卻發現其乃是貨真價實的普通人,並無念道修為,卻也不問,只說一句:“有幾步路弟子非走不可!”。

見此,老者便點頭道:“既然如此,那跟我走罷!”。

“跟您走?老先生這是?”,古今疑惑。

老者當即接道:“你方才不是說作了一名清掃弟子麼?”。

“正是!”,古今答道。

老者聽到後頭也不迴轉身繼續向前,只傳來一句:“老頭我便是掌管後勤的管事……”。

言畢,古今才回過神,當即聳聳肩,跟隨老者而去。

兩人一路一前一後,風塵僕僕,終至一座古樸庭院之前。

“到了,此處便是老夫的居所,進去罷”,老者停下腳步言道。

古今點頭應是,看著老者風輕雲淡的模樣,心中卻又生疑惑:“這老者並非修行之人,可這一路如風般行來,卻無絲毫面紅喘息,當真是怪異至極”。

一個時辰後。

將老者安排給自己的房間佈置完畢,古今便出門舒展身體,打量一圈後向裡屋走去。

敲門而入,發現老者正在屋內品茗。

見來者是古今,老者便示意其落座,將一杯茶遞給他。

將茶接過,只覺鼻中飄來陣陣清香,沁人心脾。

“對了,老爺子,據我所見,外門如此寬廣,約有數里乃是數十里,想必清掃弟子極多,可我入門也有幾個時辰,卻為何未見一人?”,古今說話間輕品一口清茶。

“非也,你來之前,外門清掃只我一人,而如今的清掃弟子,也僅有你一人而已”,老者輕聲道。

“噗……”。

老者言畢,古今倏然將口中清茗噴出,圓睛掉目道:“只……只我……一人?”。

“對啊!”,老者依舊清風雲淡。

聞言,古今只覺天旋地轉。

“此番當真是入了巨坑,本以為只要能留下,尋覓一些兄長的訊息,即便作一名清掃弟子又有何不可,竟未料到……,當真是被那毒婦暗算了……”,心中五味陳雜,最後只得乖乖認命。

接之而來的日子,古今與老者每日聞雞起舞,跟隨老者在外門小路與山林間清掃,日落之後,便拖著疲憊的身影回至屋內,修行天渡經與武學陣法,多日相處下來,才知老者姓黃名裳,便將老者稱為黃老。

不知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