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即便是那三人日後剷除奸邪,那李姓亦無人可繼承皇位了”。

不待鄭衛剛說完,太子當即呵斥道:“我說過多少遍,世上本無何族何姓乃天生皇命,天下至尊,當是有德者任之,我李姓一族如此,他姓亦是如此,待日後他三人若是剷除奸佞,必當推舉有德著為王,無論誰坐王位,但凡國家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皆是實無二別”。

聽聞此處鄭衛剛不禁自慚形穢,心中止不住讚歎太子年紀輕輕便如此賢德,故而正色喏諾道:“屬下知錯!”。

太子卻擺擺手,隨即招呼鄭衛剛落座,起初,鄭衛剛無論如何俱是不應,直至太子怒顏厲色,方才尷尬入座,而後兩人便如老友一般,聊絡起來,漸行忘卻各自身份,無尊無卑。

正當二人聊得酣暢之時。

“吱呀”。

突然一聲,殿門自外被人推開,緊跟入內好些個人,定睛望去,卻見為首的乃是一名面容陰鷙,身材短胖的男子,正是大皇子李懷隋。

緊隨其後的乃是一高壯大漢,凶神惡煞,臉上有一刀疤,若古今在此,便必定認識,此人便是之前潛逃的九龍山匪首九龍屠,只是不知為何此時會官匪一家,再往後皆是大皇子的親衛下屬。

一群人浩浩蕩蕩而至,太子二人卻並未回頭看其一眼,依舊聊得酣暢淋漓。

李懷隋見其二人無視自己,滿臉橫肉頓時抽搐不已,隨即便面帶邪笑,帶頭向前走去,邊走邊朗聲道:“賢弟啊,多日不見,為兄煞是想念,今日特來看望賢弟,為何也不答應一下?”。

此時太子方才起而轉身,笑面春風道:“我道今日一早便是眼門亂跳,想必今日必有好事發生,此時方知原來是大哥來也,方才聊得出神,不知大哥到來,未能出門遠迎,還望大哥見諒”。

“無礙無礙,皇兄我也是閒來無事,忽覺對賢弟思念情深,又思量皇弟年紀尚小就親扶朝政,必是該勞累不堪,故而親自差人燉了一道靈藥湯,來為皇弟補補身子,特此過來一敘!”。

此番言語,若讓不明其中事細之人看來,便是二人情同手足,只是在場眾人皆是心知肚明。此實乃先禮後兵。

太子聞言,不禁嗤笑道:“那真是多謝大哥掛念了,送碗湯還勞親自跑來,只是不知為何如此興師動眾”。

眾人皆知,此時大皇子已然做好稱帝的準備,只是還未撕破臉皮,道:“我前思後想,賢弟年紀尚小,受不得如此操勞,故而帶些人手過來協助,讓賢弟好生休息一番,更何況,老頭如今臥床不起多年,也不知還有幾天活頭……”,

此話一露口,太子再難堪忍,便立即暴怒呵斥道:“李懷隋,你莫要太過分,你狼子野心誰人不知,但父皇如何說也是你的生生父親,你怎能出得此言”。

聲音不大卻振聾發聵,王者氣勢即出。

便是身為兄長的李懷隋亦是被呵的怔了一剎,隨即老臉赧紅,惱羞成怒道:“父皇?只不過是一個偏心的老傢伙,我為長子,憑何立你為太子,老傢伙平日對你寵愛有加,不就是你出生時天有雷鳴麼,說是甚麼天生異象,放屁!”。

太子聽聞,怒喝道:“住口”。

待到將幾十年的憋屈盡數宣洩出後,李懷隋方才長舒一口氣。

“此時我亦明人不說暗話,此次前來,便是來繼承皇位的,你若是識相,我還能予你留個好名聲,如若不然,我便讓你成為弒君殺父的罪人,揹負千古罵名教你死不瞑目!”。

話已說破,太子也不遮遮掩掩,直言道:“你亦不用兔死狐悲,我早知你篡位之心,今日即可做主,將皇位傳與你便是,只是,你必須答應我三件事,如若不然,我便是身死亦不會告知你傳國玉璽的所在,若你答應,我這便將玉璽予你,且無需你動手,我自會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