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飛魄散不可,她還不想魂飛魄散她還想回陽間,所以她還是把那想法拍回腦海深處,找機會再跑。

她不知道韓鄂說的那句話是不是閻王的意思,還是就單單只是他自己的意思。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她不需要同情,她自己犯的錯她會自己買單。但是,不是她的錯而是別人的錯要她來承擔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就像她陽間的那對父母,她絕不放過他們。

痛,很痛,腳踩著尖刀的感覺怎麼樣?就跟被遺棄的感覺一樣那樣的痛徹心扉,身體的傷會痊癒心裡的傷卻只會越來越大。真的很痛,她卻緊咬著嘴唇半個字也不曾吐出過。除了腳下的尖刀還有浮現在空中的尖刀、平刀、砍刀、剪刀、菜刀…各式各樣的刀時不時的從身體上劃過、穿過,讓她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靈魂在顫抖,清醒地知道自己在被刀慢慢割碎再重組,這一切的一切的折磨都計算到她那不負責任的父母頭上,疼痛越來越重她的恨意就有多重,為什麼她就得在這裡受盡折磨而他們卻可以和家歡樂,他們打掉她就不曾想過她已經成形了,她也是條生命啊!他們怎能那樣無情,眼底的神色也越來越濃,恨意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感覺著心裡有一股力量緩緩的升起讓她也越來越來越煩燥越來越控制不了。韓鄂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明明很痛苦卻咬牙忍耐著,她不是他在地府所見過的美麗女子但卻是最堅強的,堅強的讓人心疼。不忍再看那正受刑的女子韓鄂緩緩離開了,離開時對鬼差說“再過一個時辰放她出來。”

鬼差很為難:“可是閻王沒說,她才剛進去不到一個時辰…”

“閻王也沒說就一直把她關在裡面,還是我的話你們也敢不聽?”韓鄂怒。

“沒有…使者,我們不敢…可是…”

他擺擺手“好了,閻王那裡我去說,不會算在你們頭上。”

韓鄂回到殿前發現他還坐在那裡神色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能是他發出的聲音驚擾到他,他看到他收起了眼底的神色,神情也放鬆了些。

“在想什麼呢?”韓鄂問。

“嗯……沒有,你過來了,怎麼沒有在下面看著?”

“你不是還安排了鬼差嗎?我看不看著都可以。我就想不明白了,她不過是犯了小錯,你就讓她受這樣刑,我真有點看不懂你了,是什麼讓你非和一個小女鬼過不去。”

“還記得過不久就是我要重修的日子嗎?”

“記得,沒事提這個幹麻,還是那跟她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你就當是我情緒不穩下錯了命令。”他不會告訴他她是他重修時必過的一劫。

“就這樣?你會這樣不理智嗎?一句情緒不穩就帶過了。”韓鄂簡直有點不可思議,那女子可還受著刑呢。

他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後走到韓鄂身前“陰間的事在我沒回來之前就交給你了,多幫我留意著右使,他最近有點不安份了。”

韓鄂抓抓頭髮“知道了知道了,為什麼就不是我現在去重修呢,幾百年一修是誰定的?”

“你的劫也快到了吧!”

“我都忘了這事,算了,到時再說吧,在你沒回來前我不會離開。”

“不好了……”一名鬼差跑了進來。

“幹什麼慌慌張張的。”韓鄂罵道。

“那女子跑了……”那鬼差低頭惶恐地說道,

“跑了?怎麼會跑呢……”她不是正在受刑嗎?他走的時候她都還在的。

“我們也不知道,突然就不見了。”他們也覺得奇怪,眨眼間就不見了。

“那還不去找。”早知道他就在那看著了。

“閻王?”那鬼差抬頭看著他等著他發話,他想著他看丟了那怨靈閻王會不會懲罰他。

“知道了,退下去吧,把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