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解,悄悄從廊中退離。

“穗穗若是不喜歡,以後就不讓他出現了。”

長穗搖了搖頭,還是覺得哪裡說不通,她被慕厭雪又帶回了寢宮,聽到他柔聲哄她,“等你養好了身體,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去。”

說的她好似紙糊的,其實長穗並沒覺得自己的身體差到風吹就倒。

陰雨天,屋中不如外面敞亮,更何況房中的門窗闔的密不透風,總讓人有種壓抑喘不上氣的窒息感。

快到午膳時間,慕厭雪詢問長穗有什麼想吃的粥菜,長穗沒什麼食慾,也不知要吃什麼,不太關心道:“你看著安排吧。”

豫南王發動宮亂後,宮中無主全需仰仗慕厭雪,將長穗從牢中接出後,他們索性住在了宮中。長穗的口味單一,從小到大翻來覆去就吃那幾樣東西,若無特殊吩咐,御膳房只會照舊。

這些天長穗幾乎沒吃幾口飯,慕厭雪有心幫她調養身體,便要來了膳本細看。

長穗走到窗前,將閉闔的窗扇再次推開,不等吹幾縷涼風,身後傳來慕厭雪溫和的命令,“穗穗,把窗闔上。”

長穗站著未動,“屋裡太悶了。”

“可你現在的身子吹不得風。”明明沒有強硬的語氣,明明慕厭雪對她滿是關心,可長穗無端就是覺得不適,喘不上氣來的感覺愈重,她聽到慕厭雪壓低了聲音:“聽話。”

長穗不太想關。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慕厭雪明明是為了她的身體考慮,她卻叛逆心起只感不適。就好像有無形的大掌將她掌控緊盯,她的一言一行都被其所控。

長穗垂了垂腦袋,努力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趕走,在慕厭雪的注視下,緩緩將窗扇闔上。

嗒嗒——

有溫熱的液體自鼻間溢位,滴落在窗欄濺出血花。

長穗遲疑摸了摸鼻子,粘稠的血液瞬間沾溼手指,她愣了下,發現自己又流了鼻血。

“……”

不知是不是剛剛被撞傷了,這次的鼻血流的洶湧,慕厭雪捂在她口鼻的帕子很快浸溼,血水滲透順著他的手臂滑落,染汙了他玄色的衣袍。

長穗本是站著,因止血的過程太久,她被慕厭雪撈坐在腿上,糊了半臉的血仰頭看著他,發現他薄唇緊抿面容冰冷,是種她從未見過的肅殺陰戾。

“你別怕。”以為慕厭雪是被她嚇到了,她用不太乾淨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反過來安慰他,“肯定是剛剛撞到的,怪不得我一回來就不舒服。”

說話間,鼻血流入了她的口中,長穗有被嗆到。慕厭雪將帕子捂得更嚴實了些,擰著眉臉色陰沉,“閉嘴。”

他不是有意要兇長穗,只是鼻血長久止不住流了太多,情緒控制不住的煩躁。很快意識到態度不好,他輕輕拍了拍長穗的後背,放柔聲音哄道:“先不要張嘴,醫官很快就來。”

“有什麼話等止住血再說。”慕厭雪的聲線本就偏涼,也並不是什麼溫和之人,平時同長穗說話都是刻意壓低,如今沒了偽裝聲音極具攻擊清冷,於是他又軟聲補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