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擁著他的腰身撒嬌,“我好冷呀,抱緊我好不好。”

箍在腰間的手臂用力一收,長穗一口氣沒上來,感覺自己險些被勒成兩截。

“這也……太緊了!”長穗掙了掙。

直到用力掐向他的勁腰,暮絳雪才從那聲‘夫君’中回過神來,稍稍鬆懈力道,他忽然抵在長穗的肩膀上笑了起來。

胸腔震顫著懷中人,男人近乎氣息的輕笑帶著溫熱暖意,盡數噴灑在長穗的脖頸中。長穗癢得厲害,沒忍住躲了躲,她聽著暮絳雪的笑聲惱羞成怒,“你笑什麼!”

暮絳雪笑得有些失力,下巴抵在了她肩膀上,“只是覺得師尊有些可愛。”

傻的可愛,可愛到讓人想要禁錮在懷中,放肆欺q凌。

事實上,自從長穗失明後,他常做這種事,並樂此不疲。

“單是擁抱大概解不了他們的疑心。”暮絳雪放開了長穗,又出其不意靠近,極輕喃了句:“還望師尊莫怪。”

緊接著,長穗便感覺額間一熱,溫熱柔軟的觸感貼上她的面板,帶來異樣感受。

這是……

長穗愣了下,漏了半截心跳後,才意識到暮絳雪做了什麼,慌張要躲。

於是暮絳雪的親吻,順著額頭蹭過她頰上的緞帶,輕輕印在了她的眼睛上。近距離的貼近下,隔著一層緞帶,暮絳雪能清晰感受到那雙羽睫的顫抖,像是束縛在綢籠中的蝴蝶,苦尋不見出路。

他定定凝視著這張面容,瞬息的沉寂又好似穿梭幾世,最後只化為一聲聽不出情緒的輕笑。

抬手揉上長穗的發頂,他總算接上自家師尊的戲本,“穗穗乖,夫君去給你打盆熱水。”

說著,不給長穗說話的機會,他起身出了門。

“……”

窗外並沒有什麼窺伺之人,不過是暮絳雪逗弄長穗的藉口。

他也並不是什麼不會術法之人,早在下山時,他便隱匿了自己的容貌,不然他們也不會順利住到此處。

“公子,有事嘛?”開門的動靜引來崔娘和王瘸子。

暮絳雪將房門半掩,謙和道:“勞煩幫我們燒些熱水。”

崔娘連聲應下,一改先前的惡劣態度,極是熱情,“瞧我這記性,公子您稍等,我馬上就去燒。”

透過門縫,王瘸子看到靜坐在桌前的少女,白色的緞帶遮擋住她大半的容顏,像一尊安靜易碎的瓷像。莫名脖間生涼,他聽到一道極為柔和的詢問:“您在看什麼?”

對上男人黝黑的瞳眸,王瘸子打了個哆嗦,乾笑著找話,“那兔肉您們咋沒吃嘞。”

暮絳雪淺淺彎起唇角,“夫人有孕在身,食不下葷腥,可惜了你們的好意。”

“這、這樣啊……”王瘸子移開視線,“那也不能不吃飯吧,不然我讓我家婆娘再給你們做點?”

“不用了。”暮絳雪淡聲:“借爐灶一用,我幫夫人煮些粥就好。”

看著男人不溫不熱的態度,王瘸子心虛的沒底,一時也不知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現,兔肉中被下了藥,只能躲回房間。

暮絳雪當然發現了,而長穗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