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主。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掐著手指對他一通耍賴,說她命裡缺一個兄長,他趙元凌合了她的八字該是她上輩子走丟的阿兄,她要續前世之緣與他結拜。

也就藉著所謂的義兄之名,她用瘦弱的身體幫他抵擋來自各方的明槍暗箭,有時候趙元凌忍不住也會問:“你何苦如此。”

少女收斂對待外人的冷淡高傲,總會笑眯眯回他,“因為你是我的哥哥呀。”

可他們……終究不是血親。

趙元凌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能輕聲告誡長穗,“宮中人多眼雜,已經有不少人在說閒話了,就連……”

就連聖德女帝都在有意無意打探他的喜好,說他無論喜歡何人她都會支援。

對上長穗的眼睛,有些話他實在說不出口,只能嘆息道:“總之,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長穗訕訕收回手,抽了抽鼻子吐出乾巴巴一聲:“哦。”

她其實不能理解。

甚至覺得委屈難過。

在靈洲界,她與桓凌不是沒有同吃同睡同住過,少時桓凌經常喂她吃東西,後來桓凌受傷時,也會無比信賴倒在長穗懷裡,從不會介意旁人的目光,或是推開她找男女有別的藉口。

他們之間,根本就不該有男女之分。

到底還是有所不同。

長穗掩下失落,深知自己的兄長沒有記憶,站在凡人的立場定位,他這樣做完全是在為她考慮。可雖然能理解,但長穗還是覺得難過,她總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很孤獨,像是被靈洲界遺棄了。

不想讓桓凌察覺到自己的低情緒,長穗打起精神又陪人說了會兒話,找藉口離開了。

剛出殿門,清棋便急匆匆上前,低道:“寺廟那邊有動靜了。”

這些年來,長穗雖然動不了趙元齊,但一直有派人盯著。阿兄這邊的情況瞞不住,想來趙元齊定是得了訊息坐不住了,準備回來作妖。

擔心趙元齊會對阿兄放暗箭,長穗不放心道:“再多派些人手過來。”

“……”

回到咸寧閣,長穗直奔暮絳雪的院落。

雅緻的房中燃著清幽雪海香,氣息滲透房中每個角落,長穗進來時,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桌案前,暮絳雪正在翻閱典籍,一旁是他寫完的功課,字跡整潔筆鋒利落,有著若隱若現的凌厲感,長穗探頭來看,揹著手誇,“好字啊。”

暮絳雪眼也不抬,不吭聲,繼續翻著手中的書。

長穗向來感官敏銳,自然看出暮絳雪的情緒不對,她本想裝傻糊弄過去,誰知小孽障根本不接她這茬,她自己在這尬誇也怪沒面子的,便正了正表情,欸了聲:“生氣了?”

她承諾過,每日都要親來監督人完成功課,今日卻因為去見阿兄遲到了。

這麼多年來,這是她唯一一次遲到,明明只遲到了半刻鐘,小孽障竟然就把功課寫完了。今日的功課就這麼少嗎?平時怎麼著也是一個時辰起步啊。

暮絳雪掀了掀睫,唇角的笑實在沒多少誠意,“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