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數輪盤問。

不過現在隨著長穗“昏迷”,這些麻煩事都解決了。

看到長穗沒來,還凌心中一鬆,“長穗姑娘她……還未醒嗎?”

雪十一配合著他答,“引渡法陣要了她半條命,如何能醒?”

不管這群修士心懷怎樣的大義又有多少苦衷,他們棄長穗不顧是不爭的事實,每當雪十一提起,便是狠狠打上他們的偽面,自然也不太好意思多提長穗。

至於對雪十一的盤問,雪十一早已想好對策,他當然不可能提及黑霧,適當表現出少年的畏縮恐懼,看似每一個問題都答了,又好像什麼都未說,幾輪盤問下來,滴水不漏讓人尋不出破綻。

“你,當真什麼都不知?”為首的老者擰眉,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雪十一看向他,“我只知天雷降罰是為懲治惡人,我與長穗問心無愧,我們不是妖邪,從未做過一件惡事,天雷何故劈懲我們?”

就算是天道降罰,也該有個理由。

“可是以往誤入引渡法陣的修士都……”

雪十一淡聲打斷,“尊者怎知,那些誤入引渡法陣的修士定是好人?”

說不定他們也剛好為禍,任何罪惡都逃不過天道的眼睛,索性便一起罰了。

幾句話堵得眾人啞口無言,不少人都被說服了。說到底,雪十一身為歸元宗弟子,雖沒有拜衡老為師,卻是被衡老養大,道子的身份非同一般,只要雪十一還頂著這個名號,他的所言所行就註定有旁人難有的可信度。

就算雪十一當真有什麼問題,也自有衡老收拾。

心知不會在問出什麼,眾人只能暫時歇了心思,放雪十一回去。

距離王宮盛典還有一段時間,這些天裡變故太大,道門那群地字牌修士也會時刻盯緊他們,所以雪十一不準備參加王宮盛典,又等了幾日,他以長穗病重昏睡不醒的藉口,提前離開了北涼王宮,說是帶長穗迴歸元宗治療。

離開的前夜,長穗偷偷去見了還凌,她的眼睛還未恢復常態,不方便見張執和花棠,只給他們留了書信告別。

“一定要走嗎?”還凌很是不捨,但也知他們此時離開最為妥當。

長穗同樣不捨阿兄,很想與他擁抱,可惜現在他們的身份並不合適。在雪十一的目光盯視下,長穗只能抓了抓衣裙,“等過段時日,我還會來看你的。”

還凌對她笑了笑,將準備好的包袱遞給她,“那我等你。”

兄妹二人敘過之後,還凌單獨同雪十一見了一面,不知出於什麼心思,雪十一離開前輕飄飄補了句:“這次回宗,我會與穗穗成婚。”

還凌表情微凝,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每次見到還凌,雪十一的眼皮還是會跳,不過很快他就不用再看到他這張臉了。分不出真心還是虛情,雪十一悠悠道:“成婚那日,若是殿下能來,穗穗會很高興。”

“那你呢。”你會高興嗎。

不是看不出雪十一對他的敵意,還凌同樣對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