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慕厭雪就攪動銀針再深入幾分,未曾想力道太猛,竟將手指紮了對穿。

“嘖。”看著從指背穿出的細針,慕厭雪顰眉有些不耐,利落抽針又換了一根手,狠辣果斷的動作彷彿扎的不是自己的手,讓一旁的蕭禎看的手都軟了。

她懷疑慕厭雪沒有痛覺。

“夠了,夠了……”見他紮了三根手指還要繼續扎,蕭禎連忙出聲叫停。

慕厭雪意猶未盡,“夠了嗎。”

他將銀針拔出,除了扎出對穿的中指留下米粒大小的血洞,其他兩根手指的血眼細小難察,觸控也不會有粗糙之感。

挺好。

慕厭雪彎了彎唇角,莫名其妙說了句:“只用血會不會不太夠。”

蕭禎茫然看向他。

聽到慕厭雪笑意悠悠問著,“你說,用我的肉……會不會效果更好呢?”

蕭禎睜大了眼睛,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她想,剛剛是她誤會了,慕厭雪不是沒有痛覺,他根本不是人。

有了蕭禎的湯藥調養,再加上御廚費盡心思的研究菜譜,一個月之後,長穗臉上的肉終於回來了一些,但依舊瘦弱不愛沾染葷腥。

為了讓她每天多吃兩口飯,慕厭雪以帶她出宮遊玩為條件,要求她每晚多喝一碗雞湯,長穗不情不願點了頭。

雖然每晚的雞湯喝的磨蹭痛苦,時有半剩,但在半個月後,慕厭雪還是遵照約定帶她出了宮。

他特意挑了個碧空如洗的晴天,頭頂的太陽雖燦爛,但往來的風還是泛著涼意。考慮到長穗的身體才剛剛好轉,以防萬一,他讓人帶了件輕便的雲紗斗篷。

長穗有些不情願,“會熱。”

慕厭雪把人拉到身前,低眸幫她繫緊衣帶,頭也不抬,“不會。”

相處了一段時日,長穗已經習慣了慕厭雪的霸道強勢,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大多數她都隨他安排,總歸慕厭雪不會害她。

“咦?”正抬頭看樹枝上的落鳥,長穗的餘光忽然掃到一抹小小人影,然而扭過臉看過去時,牆角空空蕩蕩沒了人影。

“怎麼了?”慕厭雪幫她戴上兜帽。

“剛剛那裡好像有人在偷窺我們。”長穗不確定道:“好像還是個小孩子。”

順著長穗指的方向,慕厭雪掃去一眼,不鹹不淡,“你大概看錯了。”

“可能吧。”長穗點了點頭,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是長穗記憶錯亂後,第一次踏出宮門,慕厭雪沒準備走太遠,本想帶她去王城的市集轉轉就回,誰知馬車行在半道被堵,前方人頭攢動奔著同一個方向而行,隱約還能聽到鑼聲。

“前面怎麼這麼熱鬧?”長穗趴在馬車側窗,探出大半個身子。

沒等看清楚,就被慕厭雪攔腰撈了回來。

懲罰般掐上她腰間的軟肉,慕厭雪將人禁錮在懷中,扣著她的後頸問:“出宮前,答應過我什麼?”

長穗有瞬間的茫然,在男人危險的俯視下,倏地想起,“要聽你的話?”

慕厭雪用力咬上她的唇,淡著聲音重複,“跟好我,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半步。”

“可有記住?”

長穗躲開他的親吻,小雞啄米點頭,“記住了記住了……”

今日是廟會,前方堆堵的人,都是在往廟會趕。

看到了廟會的熱鬧,長穗怎麼可能乖乖跟他去市集,先前的規劃作廢,慕厭雪只能臨時變更路線,帶著長穗去了廟會。

一下馬車,長穗便被雜耍吸引,慕厭雪正同知柏吩咐著什麼,不過轉臉的功夫,長穗已經離了他三四步,又被他生生拽回。

“這就是你口中的記住了?”慕厭雪淡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