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任你為所欲為嗎!”有了上一世的悲慘教訓,帶著記憶再次重生的長穗,絕不會重蹈覆轍,也不會繼續陪著暮絳雪發瘋了。

暮絳雪淡淡凝著她,突兀說了句:“你那日毫無留手的殺咒,讓我很痛。”

作為惡念化生的存在,這世間惡意不止他便不會消亡,他不會死,可不代表不會痛。長穗那天的殺咒,撕裂了他的魂靈給他造成了難以癒合的傷痕,持續的痛感時刻折磨著他的魂軀。

輕輕撫上眉心殷紅的細紋,暮絳雪輕輕笑了聲:“這樣的傷,一次就夠了。”

長穗安靜下來,聽到暮絳雪一字一句道:“我也不需要你來愛我了。”

他的愛,長穗不敢要也不願要,那便不如來試試他的恨。她帶給他的傷實在太痛,痛到他至今都忘不了那具在他眼前枯萎腐爛的屍體,他總要報復回來。

所以,他們這一世的賭注,是他的恨。

“若你能讓我恨到殺了你,便算你贏。”當冰花手鍊重新化為陰戾暗紅,便是長穗的死期。

恨一個人遠比愛要容易,這很簡單,不是嗎?

——確實簡單。

望著無暇清透的冰花手鍊,幾乎是在長穗接下任務的剎那,她便想好了千萬種折磨暮絳雪的法子,絕對能讓他恨她入骨。

第一種,便是在他們兩人初見時,強迫身為北涼使臣的暮絳雪,成為她的駙馬。

不,這一世的暮絳雪不再叫暮絳雪,而是叫——

慕厭雪。

初初聽到這個名字時,長穗很難形容自己當時的感覺,尤其是當她擺著跋扈輕蔑的姿態點他為駙馬時,慕厭雪掀睫望向她,眉心的紅痕妖冶刺目,長穗的心情便更加難以表述。

更為糟糕的是,在她一系列逼婚強迫的行為之後,她發現腕上的冰花手鍊依舊是無暇透色。

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娶她嗎?那她便如願,給他一場終身難忘的大婚。

於是,先前鋪墊好的婚事派上用場,大婚當日,長穗拒不出嫁,命令暮絳雪抱著一頭豬拜了天地,讓他淪為南榮王城的笑柄。

她的戲弄操作確實有用,無暇的透色中出現了一些細小瑕疵,有了近乎看不出的加深。

可惜的是,桓凌對於她在大婚日的胡鬧很是生氣,所以暮絳雪雖是娶了頭豬,但長穗還是成了他名義上的妻。婚後,長穗日日對他冷臉挑刺,碰都不讓他碰一下,更別說洞房相敬如賓。

這段時間裡,長穗使盡渾身解數對慕厭雪撒潑羞辱,然而慕厭雪總是一副很好脾氣的模樣,比他前世還要偽善會裝,竟還當真無恥的以她夫君的身份自居,這讓她如何能忍?

眼看著冰花顏色毫無進展,終於,在數天前,慕厭雪因右腳先邁入公主府,被長穗扣上濫情花心的帽子,氣沖沖回了王宮閉門不見。

算算時日,她已經在宮中住了半月有餘,這些天慕厭雪日日來歲安宮次次被攔在殿外,想來是他失了耐心,才會搬出桓凌逼她回去。

“究竟是誰在鬧!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