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無雙的是一名武功高深的刺客,他應是不願引來廟會注意,這才偷偷下手,未曾想還是被人察覺了。

讓雪十一意外的是,這名刺客習過術法,若非對上的人是雪十一,還真就讓他得逞了。

前來刺殺的人是誰,雪十一懶得盤問,膽敢在廟會擄綁太子,刺客背後的主人是誰、又想做什麼,他也沒心情過問。如果不是顧慮到長穗,雪十一不會對刺客留手,在將昏迷不醒小太子從地上拽起時,雪十一很低嗤了句:“廢物。”

太子當成這樣還能活到至今,也算是一種能力。

長穗他們先把晉無雙送回了四季循楓居,又給遠在王宮的太帝傳了一道符。很快,王宮派人來接走了太子,並將五花大綁貼了定身咒的刺客也押送了回去。

等一切結束,已是深夜。

雪十一注意到,自回來的路上,長穗就有些心不在焉,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指腹不經意掃過她額心的花鈿,問:“怎麼了?”

以為長穗是在擔心晉無雙,他輕捏她的臉頰,“你想插手南榮朝堂?”

長穗搖了搖頭。

在四季循楓居的日子雖然悠閒自在,但她時刻記得,他們是道門追捕的逃犯。這個時候插手南榮的事,鋒芒太盛易引麻煩,更何況,以他們現在的身份,也沒有立場去管。

“晉無雙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幫得了他一時,幫不了他一世。”在凡塵漂浮幾世,每一世都與朝堂牽扯頗深,長穗並非不懂其中的複雜艱辛。

她抱住雪十一,主動依偎入他的懷中,面容埋入他的胸膛,有氣無力道:“我只是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

廟會逛累了,心……也累。

雪十一揉了揉她的腦袋,將人打橫抱起,“那我帶你去休息。”

這一覺,長穗睡得意識全無,等恢復清醒時,已經是第三日的清晨。在重重帳簾的遮擋下,房間漆黑無光,她頭腦發暈軟綿綿的坐起身,又很快被腰間的手臂撈回。

“醒了?”雪十一的嗓音中,帶著模糊睡意。

長穗口乾舌燥,輕輕應了聲,雪十一起身去幫她倒水,入口竟還溫熱。她小口抿著,因睡了太久,頰邊的發軟趴趴貼在了臉上,被雪十一盯著看了許久。

長穗被他盯得莫名心虛,手指緊張地摩挲杯壁,她故作平靜,“你看我做什麼。”

昏暗的臥房中,雪十一的面容不甚明瞭,只是很輕笑了聲:“不可以看嗎。”

抬手幫長穗捋順頭髮,他溫聲問著,“還睡嗎?”

“不了。”這一覺醒來,補足了長穗因魂靈灼傷帶來的虛弱感,體力正在漸漸恢復。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自己睡了有多久,只以為是正常的休息,雪十一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很平靜去了廚房。

直到,長穗坐在院子裡等花粥出鍋時,晉無雙找上了門。

“穗穗姐!!”見到長穗,晉無雙飛撲而來,“你可算醒了!”

長穗喝水險些被嗆到,詫異於他的熱情,長穗調侃道:“你醒的倒挺快。”

被人用那麼大劑量的迷藥弄暈,還能這麼快恢復精力,看來底子挺好。

“你在說什麼啊?”同長穗聊了幾句,晉無雙發現不對,疑惑發問:“你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天嗎?”

一夜一天,誰家正常人這麼能睡。

晉無雙的身體確實不錯,他回宮後就醒了,得知自己險些被刺客的擄走,還是當著長穗和雪十一的面,後怕的同時又覺得丟人,氣的連夜去審刺客,各種刑罰加身逼出了幕後主使,天亮就找上了門,試圖挽回尊嚴。

他想好了無數說辭,唯獨沒想到長穗會睡一夜一天,每次找來都是乾瞪眼,沒有了長穗在他們之間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