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攢回一些力氣,她靠坐在榻邊辯解;“我只是不想讓他好過,沒想要他死。”

“放心,他暫時還死不了。”

不知想到什麼,元崎彎起唇角,露出些愉悅的表情,“你想見他嗎?”

長穗看向他,聽到他說:“你不想讓他好過,巧了,我也不想讓他好過,我剛好想到一個羞辱他的好法子,不過需要你來完成。”

長穗眸光一冷,“你想做什麼。”

元崎神神秘秘道:“到時你自會知曉,現下最重要的,是你先養好身體。”

只有長穗有力氣下床走路了,才能實施後面的折磨玩樂。

之後幾天,各種補藥葷食一輪輪的往她房中送,有時元崎還會親自來監督她吃飯。長穗依舊見不得葷腥,口腹欲比先前比之更差,每天吃不了幾口不說,還經常乾嘔犯惡心。

見她天天如此,元崎的臉色難看起來,“你不會是懷了慕厭雪的孽種吧?”

長穗以為自己聽錯了。

愣後更多的是羞惱,她抄起茶盞砸向他,“你胡說什麼!”

她與慕厭雪同房並不勤,在她身上的生死恨現形後,兩人近乎沒有行過房事,她噁心乾嘔是中蠱後常有的病症,這麼久過來,慕厭雪都沒提過懷孕的字眼,元崎一句話真是嚇到了她。

她怎麼可能……懷上慕厭雪的孩子,那可是她的徒弟。

儘管清楚自己懷不了身孕,但當元崎黑著臉尋來醫官時,長穗不免也忐忑起來。

“如何?”元崎立在一旁催促。

大冷的冬天,醫官汗溼了衣服,長穗枯槁隨時嚥氣的脈象讓他不知所措,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認,“這位姑娘……夫人並沒有懷孕。”

這般孱弱無力的身體,也無法受孕。

長穗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

元崎的臉色轉好。養了多日,他見長穗的身體恢復大半,沒了耐心,“明日我便帶你去暗牢,你準備一下。”

長穗沒什麼好準備的,她人在漠北城,受控於元崎遲遲完不成任務,若真要準備,便是該為了任務再努力一把,想想還能用什麼法子讓慕厭雪憎恨她。

……她想不出來。

身體漸差,這些天長穗幾乎倒頭就睡,今夜卻罕見失眠了。

天光亮起,當元崎敲開她的房門時,長穗身形微晃險些站不穩,看的元崎眉頭緊皺,“你還行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披好狐裘,長穗隨著元崎踏出房門,這是自慕厭雪來到漠北後,她第一次出門。

地牢的甬道潮黏昏暗,刺鼻發黴的氣味堆聚不散,很是難聞。

長穗想起了前世,想起了在她失明時,暮絳雪曾牽著她的手走過一條漫長黝黑的地道,她的阿兄就關在地牢的深處,暮絳雪殘忍的讓她聽到了趙元齊對阿兄的折磨。

這一世,地位顛倒,帶她來此的人成了元崎,暗牢中受盡折磨的成了慕厭雪。這,算是報應嗎?

吱——

沉重的鐵門被人用力推開。

暗牢中沒有窗戶,是一片伸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