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雪十一明顯不願意搭理他,寧願在院中刻石雕也懶得同他說話,與在雪十一面前判若兩人。

晉無雙實在憋壞了,不是沒試圖同雪十一解釋,話剛起頭,就被他悠悠打斷,“你如何,同我無關。”

長穗驚呆了,“那你怎麼不把我喊起來?”

“你以為我不想嗎?”晉無雙朝後廚抬了抬下巴,“那位不讓。”

長穗當然知道他在說誰,背後一陣發虛,險些握不住茶盞。她竟然……睡了這麼久,雪十一竟什麼也沒問?!

見她臉色不對,晉無雙收斂了不正經,握她的手時發現冰涼一片,被嚇到了,“穗穗姐,你……沒事吧?”

“沒事。”聽到背後靠近的腳步聲,長穗勉強撐起笑,同晉無雙快速解釋了一句:“我只是太累了。”

晉無雙不放心,還想再多問兩句,被長穗反扣住手捏了兩下,只能硬生生將話吞回肚子裡。什麼話該問,什麼話不能問,他當了這麼多年太子還是知道的。

沉默看著雪十一走近,看到他將粥放到長穗面前,很溫柔道:“小心燙。”

晉無雙有些不開心,又說不出哪裡不舒服,扭頭,他看到院子裡即將竣工的靈獸石雕,一眨不眨看了幾瞬後,太子脾氣上來,說:“我也要吃。”

很硬氣。

面無表情將臉轉回來,投在雪十一身上,又補了一句:“……可以嗎?”

雪十一臉上的笑意不減,手支下頜動也不動,“自己去盛。”

這一天,三人都沒有提出門的事,晉無雙好不容易出來不願輕易回去,摸出了長穗從廟會買回來的《啞書》,閒著無聊翻閱起來,本只是讀來打發時間,沒曾想還看上癮了。

從清晨看到傍晚,期間誰也沒再提長穗睡久一事,晉無雙是顧著看書沒閒情,雪十一則是繼續刻石雕,長穗在一旁陪同,看一會兒就去擺弄花草,不時出神發呆。

夜幕已至,高黑敲開院門,“少爺,少夫人,宮裡來人了。”

他們是來接晉無雙回去的,出了廟會那檔子事,南榮帝不敢再放養他,對他的出行有了嚴格控制。

晉無雙不得不回去了,臨走時帶走了長穗的《啞書》,說是等看完就還回來。

院中只剩了他們二人,氣氛瞬間沉寂。在叮叮的敲刻聲中,雪十一忽然喚了她一聲:“穗穗。”

長穗的心提了起來,“怎、怎麼了?”

雪十一問:“一下午沒吃東西了,不餓嗎?”

長穗哪還有什麼食慾吃飯,搖了搖頭說不餓,於是聽到輕輕一聲嘆,“可是我餓了。”

“陪我吃一些?”

長穗沒有理由拒絕。

月懸於夜,高黑幾人在宅子裡掛上了燈籠,院中燈火通明,很是敞亮。

長穗坐在雪十一身旁,陪著他靜靜吃了會兒飯,心中越想越亂不由煎熬。看著雪十一的側臉,她很怕他突然問出什麼,可他什麼都不問同樣讓她不安,總覺得雪十一好像什麼都知道了。

“我……院子裡太悶了,我出去走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