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哦。”

“好了別怕了,我在這陪著你呢。”以為慕厭雪很冷,她往上拱了拱身體,用薄被將兩人籠罩嚴實,還摸了摸慕厭雪的頭髮。雖然嘴上嫌棄著,但她卻想著法子幫他忘掉噩夢,“給你看爪爪開花!”

伸出五根手指,長穗在慕厭雪眼前晃動,晃得他眼暈,也沒看到所謂的粉白毛爪。

他也真是瘋了,才會覺得長穗的手會變成獸爪。

額心傳來撕裂的痛感,像在分割他的魂靈,一半強迫理智,一半癲狂叫囂。慕厭雪輕輕閉上眼睛,企圖讓自己恢復平靜,忽然,冷麻僵硬的手臂又被拖起,被迫放在溫熱的毛絨中。

睜開眼睛,他看到自己的手搭在了長穗的發頂,長穗趴在他身上,打著哈欠道:“你要是還怕就多摸摸我,我可是能驅祟淨邪的靈物,你摸著我,噩夢裡那些可怕的東西就會被趕跑嚇走,不敢再靠近你的。”

慕厭雪的掌心被迫蓋在她的頭髮上,還被她用腦袋蹭了幾下,驕傲道:“我的毛毛是不是很軟。”

慕厭雪的手指微動,看著她這副傻兮兮胡言亂語的模樣,他的心跳逐步平穩,夢中猙獰的面孔化為長穗含笑的面容,定留在她說喜歡他時的模樣。

想起夢中看到的怪東西,結合長穗的胡言亂語,慕厭雪平緩發問:“你說,你是什麼?”

“是靈物!是天地孕化的自然靈物,你不知道嗎?”

慕厭雪回憶他在夢中看到的,“圓滾滾,巴掌大,焦烏色?”

“我明明又大又兇猛!”長穗瞪他,“還有,我本體純白!”

那便對不上了。

慕厭雪沉默,想起夢中怪東西的慘樣,當然也不排除它在夢中是被雷劈成焦黑的。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沒再糾結這場怪異夢境,慕厭雪始終覺得長穗在胡言亂語。世間早已無妖,好好一個人怎麼可能是靈物,而且他不喜血腥少時也從未穿過紅衣,夢中的一切都在與現實相悖。

“你還好嗎?”

軟白的小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長穗擔憂道:“你不會被嚇傻了吧。”

慕厭雪抓下那隻令他眼暈的手,躁戾翻湧的情緒已近乎穩定,他淡聲質問:“為什麼要趴在我身上?”

“因為你身上太冷了。”長穗解釋,她是被慕厭雪的冰涼的體溫凍醒的,是為了幫他暖身體才會趴在他身上,說著,她炫耀道:“我身上很暖的,這樣是不是很暖和?”

暖是真的暖,但也真的很窒沉。

慕厭雪沒說後半句,只是輕輕嗯了聲。

長穗本就精氣差,被慕厭雪吵醒又被折騰了這麼久,見人情況好轉,這會兒又開始眼皮打架。無意識將面容埋入慕厭雪的項窩,她抱住他的脖頸以絕對親密的姿勢交頸而貼,“快睡吧。”

似擔心慕厭雪不敢入睡,她模糊著聲音,“我就趴在你身上守著,保你睡著會做美夢。”

美夢。

他會有嗎?

傾聽著長穗平緩的呼吸聲,慕厭雪雙目無波,凝著虛空,“你能許我多久的美夢。”

長穗唔了聲,沒有回答,於是半夢半醒的她又被慕厭雪搖醒,“說話。”

腦袋放空了瞬,再次醒來的長穗沒發脾氣,像哄孩子般哄他,“你想要多久,就多久。”

……他想要多久……就多久。

這是長穗對他的再一次承諾,決定權落在了他手中。

慕厭雪笑了,“不是騙我嗎?”

確定,不是再一次的欺騙嗎?

長穗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我長穗從不騙人!”

“是嗎?”可她不是一直在騙他嗎?

覆在她發上的手緩慢撫摸,慕厭雪垂下眼睫,擁著她貼上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