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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的那個忙說道:“這怎麼成,萬一出了事連累到咱們怎麼辦?不如去官府出首?”
另一個大漢卻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出首?出個屁,那通濟倉的一正一副和定邊衛都是穿一條褲子的,你能擔保他們不尋個由頭把咱們打死?裝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了。”
“裝不知道?你那是說笑吧,這上頭有事,什麼時候不是底下人頂?衙門是肯定不能告的,那些官都是彼此庇護著。定邊衛管的是押送。未必就揣著好心,找上門指不定真是亂棍打死。哼哼,橫豎老子爛命一條,不在乎這些,回頭把小子丫頭送得遠遠的,到京裡尋個大衙門捅穿了這層窗戶紙。富貴也需險中求,要真是對了,老子和小子丫頭下半輩子就不用這麼辛苦。要是錯了,大不了就豁出這條命罷了!”
瞧見同伴眼睛裡那種狂熱的精光,另兩個苦力忙低下頭去啃饅頭,心裡卻都是打起了鼓。告密興許會有些賞賜。但誰知道會不會把一條命一塊賠進去?想了又想,其中一個就小心翼翼地說:“老五哥,你真下決心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連累了……”
“怕什麼,只要你們兩個別露口風就是!這樣,下午你們和我打一架,回頭破口大罵我一頓,這就算是鬧崩了,有事也找不到你們頭上。窮死餓死打死都是一個死,有什麼怕的!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咱沒那個本事,但就不信舍了這條命拉不下那幾個狗才!”
情知這綽號老五的漢子本就是滾刀肉,其他兩人對視一眼,再也不做聲了。三個饅頭吃完,下午再上工的時候,他們心裡擱著這麼一件事,幹活難免是有些懈怠,之後又貨真價實打了一架,結果三個都是鼻青臉腫,於是又招來了好一頓呵斥和痛罵,就差沒挨鞭子了。待到傍晚散工,那兩人卸下最後一包糧袋環目四顧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既是為被趕出去的老五,也是為了自個。
一輩子受窮,好容易有這麼一個興許能翻身的機會,也難怪老五會橫下一條心。可是,要換成他倆,他們敢做嗎?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閃爍了一陣,誰也沒有開腔說話。
老五本就是一時起意,被人趕出通濟倉之後就急急忙忙回了家,對一雙尚在總角的兒女囑咐了一番,把家中最後一丁點值錢的細軟都塞給了兩個小孩子,把他們送上了回鄉下的車,自己就袖著最後一點錢出發了。他那點錢不夠僱車前往京師,再加上他不知道這一趟去究竟會耽擱多久。也就不敢亂花錢,只花幾文錢搭了一輛柴車,緊趕慢趕地往京裡去。
誰能想到,就在他在昏暗的天色下好容易看見那高大的城牆時,卻因為只差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瞧著那城門在自己的面前嚴絲合縫地關在了一起。這大晚上,那運柴的車老闆罵罵咧咧發洩了一番,卻是不願意在這兒乾等,便說要回去。老五一聽說載他回去還要花十文,於是便發了狠,決定在城門口的門洞裡等上一夜。
然而,發狠容易受苦難。都說瑞雪兆豐年,但對於窮人來說,自然是寧可度夏,不願入冬。這臘月裡的晚上,若是在晚上沒有炭火又四面漏風的屋子裡,就已經是冷得手足如僵,更不用說入夜之後天上開始飄雪,一個時辰之後便化作漫天鵝毛,在這大雪天裡身穿破爛襖子在外受凍,那份冷更是可想而知。他起初抱著雙手來回走動,後來乾脆到雪地裡跑步取暖,到最後實在受不了雪花落在頭上身上的冰冷,又回到門洞裡蜷縮成一團。
從上半夜到下半夜,他起初還能感覺到冷,漸漸地便失去了知覺,只感到這手腳都已經不是自個的。若不是心裡還憋著那麼一口氣,腦海中還有那麼一縷念頭,他幾次都要徹底昏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只聽見一陣機括的響聲,勉力睜開眼睛時,就看見大門已經開了。他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