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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會放過我。”
“哪能呢。你可別嚇我!”
張起嚇了一大跳,當胸擂了張越一拳,隨即便又取了熱好的酒篩了,繼而給一眾兄弟都斟滿了,這才心滿意足地說:“咱們是生得好,榮華富貴什麼都不缺,可老是這麼窩著啃家族餘蔭,實在是沒意思。三弟四弟都考中了進士,五弟六弟雖然還小,你們也都在認真練武讀書,可我和大哥當初練了一身本事,現在卻只能窩在京師裡頭髮黴,說起來也是咱們自己沒出息,所以這次,我怎麼都得試一次!”
說到這裡,張起頓了一頓,又看著張越嘿嘿一笑道:“再說了,張家人全都窩在京城,難免有人看不慣,到外頭又不是帶兵大將,想必就沒人會說話了。”
此時此刻。要是張越還不知道這位二哥明著是求自己幫忙,實質上則是幫自己解決麻煩,那就真是遲鈍了。他舉杯一飲而盡,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張起跟前,一把將其拽了起來。他也不管張起有多莫名其妙,也照著往日張超張起這一對兄弟的習慣,給了他的肩膀一拳,隨即才大力抱了他一下,分開之後就笑了。
“我等著你這個指揮僉事變成將軍!”
“好,回頭我就掙一個將軍讓你瞧瞧!”
張起先是一愣,聽到這話也大笑著使勁摟了張越一下,隨即鬆開了他,又上前大力拍了拍張赳的肩膀,結果,張赳哪裡經得起這麼一下,險些一頭栽倒在桌子上。還不等他抗議,張赳就笑吟吟地說:“小四,我爹和大哥還沒回來,有什麼事家裡你幫忙照應一下,三弟那傢伙就差沒在衙門安家了,指望不上他。”
看到張赳惱火地瞪過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張起咧嘴一笑,又走到了張赹和張赴兄弟跟前。兩人都是庶子,別人在算上張家兄弟時從來都會忽略了他們兩個,在加上兄長們都各有各的出色之處,因而他們一個苦讀書一個苦練武,也從沒擱下過。這會兒張起一手一個把兩人拉了起來,端詳了他們好一會兒才咳嗽了一聲。
“小五是好讀書的。有什麼事我幫不上忙,小六是練武的,三弟給你找了個天下少有的師傅,我也幫不上忙。我沒什麼好送你們的,小五是書十套,至於小六,我送你兩個人。你們誰也別往外推,那書是市面上難找的,還是別人的孝敬。至於給小六的人,不是我說,三弟如今當著兵部侍郎,家裡雖也有添人,可那都是內院,外院就是些尋常家丁,不敢太顯眼,一有事還得往英國公府借人,這兩個是從小跟著我一塊練武的小廝,如今也就二十多歲,正好操練你。他們都是拖兒帶口的人,我不想帶到遼東去,陪著你練武正好。”
孫氏雖說看紅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好歹張倬和她夫妻多年。親生兒子出息,女兒也大了,所以倒是從不曾苛待了那母子倆。而張越對於這個庶弟也很是看顧,練武的師傅是彭十三,各種飲食等等也全都是大好的補物,如今張赴才不過十歲,就已經竄得老高,身體也極其結實。而張赹如今的日子也好過了,父親和嫡母一塊去了四川上任,兄長對他的貼補從暗地變為明面,又引著他拜在了翰林院一位侍從學士名下。只等明年參加縣試府試院試,看看能否奪一個秀才功名回來。
因此,對於張起的好意,兩人慌忙謝過。張起交待完這些,便伸出巴掌在石桌上用力一拍,隨即親自把剩下的酒全都篩到了一個大酒鬥中,竟是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個一乾二淨。酒酣之際,他忍不住一邊用手輕輕拍著石桌,一面唱了起來。
“今年果起故將軍,幽夢清詩信有神。馬革裹屍真細事,虎頭食肉更何人。陣雲冷壓黃茅瘴,羽扇斜揮白葛巾。痛飲従今有幾日,西軒月色夜來新。”
也不知道張起是在哪裡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