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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車伕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也不敢多問,答應一聲便繼續趕起了車。一行人過了雙碾街和燈市衚衕。隨即就拐入了十王府衚衕,直行到了一座府邸前停了下來,又從角門把車趕了進去。直到垂花門前下車,越王也再沒有說過一個字。
他是天子的嫡親弟弟,太后的嫡親次子,很多訊息不用去刻意打聽,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來。原以為此次留京已經是鐵板釘釘,想不到,這事情終究還是不成,據說皇帝和內閣商議之後,連地方都已經定好了。雖說極其不甘心,可剛剛看了那麼一場殺人,他心裡已經極度警醒了起來。從事情發生到現在總共不過五天,大明朝幾時有過這麼快的辦案速度?
“只好暫且先認了……可就算要走,你也別想好過。名字都差不多,一個是渾身是刺動不得的刺蝟,另一個卻是渾身都是破綻任君動手的蠢貨,可好歹姓張!”
喃喃自語了這麼一句,臉色陰沉的越王順大道回屋,到了書房時,一旁卻有一個小廝竄了上來。不等他發火,那小廝就低聲說道:“千歲爺,今天那邊武學正式開了,據說學生們中間頗有些不服議論,要不要……”
“要什麼?只讓你去打聽訊息,沒讓你幹別的!繼續看著就是,沒我的指令不許幹任何事情,也不許摻和進去!眼下不用去鬧,京師就有的是事情,用不著多此一舉!”
這是越王思前想後終於得出的結論,只可惜這一步醒悟得晚了些。然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還年輕,更不可能把有些事情拿出去和什麼謀士討論——只看梁王的敗因就知道,誤信了什麼謀士,後果有多嚴重——只有這些生死全都操之於他之手的家奴,方才是可以相信的。現如今的藩王遠不如從前的藩王,他擁有的力量和人手,實在是太少了。
倘若換成他在漢世子朱瞻坦的位子,必定不會這麼輕易病死,他能做的比現在多得多,畢竟,漢藩曾經擁有不少天然的優勢,卻被那個敗家的朱高煦全都糟蹋了!
西四牌樓距離武安侯衚衕不過是幾條衚衕的差別,張家的下人雖說不至於湊熱鬧去看殺人,但由於借了八個家丁去杜府看院子,剩下的人少不得有些議論,這天藉著殺人的由頭,就有人在崔媽媽面前嘀咕了幾句,崔媽媽想著有理,於是就想對杜綰提一提,偏生一進屋才看到滿滿當當都是人,秋痕琥珀都在,就連應當去了學裡唸書的靜官和天賜也規規矩矩坐著。
但崔媽媽向來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行過禮之後,她就到了杜綰身邊,略彎下腰說:“少奶奶,聽說今天西四牌樓,那幾個晉王府的家奴已經斬立決了。家裡下頭有些說法,我想著也有道理,所以來回一聲。從前分出來宅子各家單過之後,咱們家的人手是最少的,這兩年雖陸陸續續也有投靠的,可收用下來的也並不多,此次借給杜府八個家丁,府中健壯家丁就更少了。雖說咱們不用養幾十上百,但看家護院總得多添置些人。據說前幾天南城的豐城侯府就進過賊,鬧騰了一夜,最後人也沒抓住,咱們得防微杜漸,該添置幾個人了。”
杜綰也聽張越在枕邊提過,京師如今人口太多,夜晚的巡丁已經周全不過來,不若夜晚在各道街口設定柵欄,也好防止竊賊,因而對崔媽媽突然提出來的建議,她不禁沉吟了起來。琥珀和秋痕在這種事情上素來是不插話的,靜官自然更不會打擾母親的思緒,還輕輕拉了拉一旁有些無趣的三三,倒是最後天賜輕咳了一聲。
“嫂子,如果真的缺人,與其收外頭的,不如我回家對爹孃提一聲?”
聽到這話,杜綰先是一愣,隨即就看著天賜笑了起來:“你是好心,只是這不是一時半會借人,你家的人也都要派用場的。再說,英國公興許將來還會上陣,就是你也有要用人的時候,都拿來賙濟了你越哥哥,你以後怎麼辦?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