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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了覃公旺等叛逆,一口氣就殺了一千多人,不可小覷了他。”
“多謝項大人提醒。”
從內儀門入了自家官廨,張越的眉頭自然是擰得緊緊的。他原本並不打算大刀闊斧。奈何有人不識相又不知收斂,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撥他的底線,他若是再袖手旁觀,那就對不起自己的良心。而且,他和京城勳貴打過不少交道,這些人喜怒往往都在臉上,不會玩陰的那一套,誰能想到,鎮遠侯顧興祖竟然不聲不響祭出了這麼一招殺手鐧!
“爹爹!”
聽到兩聲清脆的聲音,張越這才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進了屋子。此時上來叫人行禮的正是自己的一雙兒女,正中的圈椅上則是坐著父親張倬。他笑著衝靜官和三三點了點頭,又上前去給父親見了禮,這才問道:“怎的不見娘和綰兒她們三個?”
“琥珀正在照應秋痕,靈犀也在一塊。至於你母親和你媳婦……都司李都帥的夫人今日生辰,你母親帶了你媳婦項夫人去道賀了。因你成天忙得腳不沾地,這又不是需要你操心的大事,她們也就沒對你說,我又讓人備辦了一份禮,也就差不多夠了。你是一省布政使,雖說不需要逢迎打點什麼人,但都司臬司的主官自己和家裡人的生辰喜喪,包括下屬那兒的人情往來,你媳婦都一一留心著。”
張越原以為遠離京城,就能擺脫那些賀不完的生辰吃不完的喜宴吊不完的喪事,此時聽父親一樁樁一件件數著那些必須的應酬,他忍不住一個頭兩個大。又嘆了一口氣:“我這些天公務應酬多,竟是不知道娘和綰兒也一樣脫不開身。”
“你母親不過是偶爾為之,畢竟,需要她出面的時候不多,李都帥終究是比你高一級,她這才隨著去了。她是最不耐煩這種場合的,早上臨走的時候還抱怨了老半天。”
張倬想起孫氏那會兒出門雍容華貴卻又滿臉彆扭的樣子,一時啞然失笑。原打算讓乳母把孩子帶下去,但想著張越一天到頭沒多少時間和他們在一塊,於是就只吩咐乳母丫頭退下,留下這一雙小傢伙,這才問道:“佛山鎮的事情我已經聯絡妥當了,張公公怎麼說?”
張越言簡意賅地把張謙的話轉述了一遍,又解說了剛剛回衙之後得到的兩個訊息,末了才苦笑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李文昌的事情暫時可以擱置一旁,他一個官卑職小的市舶司提舉,而且也算正人君子,頂多鍥而不捨再上書而已。可是,鎮遠侯這邊的公文分明是藉此施壓,若是我執意要究徐家的罪。莫非他就打算拿著這個由頭帶兵過來?這簡直荒謬!”
“爹爹不生氣……”
正惱怒的張越忽然感到一隻軟乎乎的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頓時愣了一愣。低頭一瞧,見是女兒正眨巴著眼睛看自己,他這才想起剛剛是把三三抱在了膝蓋上坐著。順勢託著她做好,他忽地發現靜官小大人似的端端正正坐在小杌子上一動不動,又覺得有些好笑。
張倬也瞧見了這一雙小傢伙的樣子,便微微一笑道:“這是你媳婦的規矩,靜官已經不小了,這背詩認字之類的不提,坐功卻需練起來。至於三三還小,但卻很會察言觀色,平日裡母親稍有不高興的時候,她也常常這麼撫慰……說正事,鎮遠侯顧家的事,我倒是從沐駙馬那裡聽說過一二。”
建國勳貴和靖難勳貴加在一塊,大明朝的勳貴家族自然很是可觀。外人往往以公侯伯以及分封時間認高低,但圈內人卻知道,爵位高低和聖恩輕重卻是不一樣的。顧興祖是二代勳貴,祖父又是歸附之後沒怎麼參戰的降臣,他原本在列侯之中只是處於末位。但貴州一直是顧家鎮守,從上到下幾乎都在各衛所當軍官,如今朝廷不想再多一個如沐家永世鎮守雲南的家族,所以顧興祖在永樂末年才會隨同押運北征。
解說了這些,張倬喝了一口水,又繼續說道:“顧成九子,長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