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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弘金英是之前東宮的老人,在張太后面前極有臉面,此前自然能夠借差事避開,陸豐更是藉著東廠有急務一整天都沒進來,而王瑾素來就是伺候朱瞻基,別人可以躲,他卻只能苦勸。之前為了打消朱瞻基往永寧宮去的主意。他在朱瞻基面前連額頭都磕破了,卻依舊攔不住這位天子,此時隨身跟著,他已是做好準備回頭被張太后怒責一頓,誰知道天上竟掉下來一位救星。因此,這會兒他在心裡對朱寧千恩萬謝,忙也在旁邊附和了一句。
“皇上,郡主說的是,這永寧宮如今上下都正忙的時候,皇上一到又要驚動他們服侍,這兩頭兼顧怎忙得過來?若是皇上心憂貴妃娘娘而責了她們,還真的保不齊會出事。先頭挑選的都是最好的穩婆,您就在乾清宮安心再等一等吧。”
朱瞻基已經有些猶豫,王瑾這麼一說,他默立良久,終於點了點頭。朱寧見他終於打消主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笑道:“太后也牽掛著孫貴妃,一直打發人去,隻言片語聽著不齊全,所以妾現在就打算帶人去一趟永寧宮。皇上安心些。說不定轉瞬就會有喜訊來。”
同樣是安慰,但不同的人說出來,這效果自有不同。此時此刻,朱瞻基難得笑了笑,點點頭目送朱寧離去。等到人走了,他方才扭頭瞧了瞧一旁的王瑾,見其額頭又是青紫又是破皮,竟是找不到什麼好地方,瞧著極其狼狽,心裡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但卻板起了臉。
“趕緊回去讓人給你敷點藥,都是御用監太監,走出去讓人瞧著這模樣像什麼樣子?以後勸諫的時候也悠著點,別衝著朕的火頭來,殿前那都是金磚,你的頭可不是鐵頭!”
吃這一番呵斥,王瑾卻覺得眼睛一酸,心裡卻是一暖,忙跪下應了,卻仍是親自把朱瞻基攙扶到了殿內,這才到了後頭小宦官值夜的屋子,叫了人為自己敷藥。之前情急之下不覺得,如今用棉布蘸水擦洗了傷口,他方才忍不住一陣陣吸氣,到最後塗抹上好金瘡藥的時候,他更是死死攥著拳頭,到最後全部包裹好了,又用暖額包上遮掩,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傷口乍一看不覺得。可剛剛清理乾淨還真是嚇人。公公那時候真是膽氣,皇上的臉青成那個樣子,大夥都躲了,只有您敢上去勸。那金磚都是死沉死沉的,您竟然還能碰頭。要不是您替咱們出頭,回頭咱們這些在乾清宮伺候的,恐怕都得挨板子不可。”
我要是不出頭,等太后發起火來,也一樣逃不過一頓好打!
王瑾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不會說出來,只是深深嘆了一口氣。接過另一邊一個宦官殷勤遞過來的涼毛巾,擦了擦油膩膩的臉,隨即又洗了手,他就對面前幾個乾清宮掌事的宦官說:“剛剛的事情看到沒有?別嫌咱家囉嗦,以前咱家讓你們敬著郡主,你們還有些不以為然,可今天要不是郡主一番話把皇上勸住了,回頭太后追究起來,那就是上下一起倒黴!如今皇上雖留下了,但心緒必定還是七上八下的,趕緊回去好好侍奉著!”
幾個宦官連忙答應著去了,卻只有兩個人挪了窩,其餘三個磨磨蹭蹭走到門口。卻都轉了回來,其中一個見王瑾不滿地瞪了過來,他忙低聲說:“公公,實在是最近外頭鬧得兇,小的們全都心裡沒底。您也知道宮裡的苦楚,在皇上和娘娘們面前固然體面,但總提心吊膽,都指著有朝一日能夠放出去守備地方,如今都察院這一鬧斷了這條路,大家全都沒了盼頭!還有,內書堂的孩子們不少都是咱們的乾兒幹孫。一旦關了,他們就沒了讀書的路子!”
“是啊,王公公,這些年咱們漸漸有了好日子,不能讓他們斷了咱們的好路!”
“範公公金公公都不發話當了菩薩,您可不能袖手旁觀!”
看著這三張義憤填膺似的臉,王瑾立刻皺起了眉頭,丟下手中那塊毛巾就訓斥道:“好了,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