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等等,少有行人經過,,一行人自然是走得飛快,風馳電掣地走了大半個時辰,遠遠便望見了前頭的三岔路口。

前頭的兩條岔路中,向北的那條通向張家口堡,再往前就是外長城蒙古;而向西的那條通向柴溝堡,再往西就是高山衛、陽和衛以及大同,最是通衢大道。一條是多半時候只有信使和軍隊透過的道路,一條是商旅和行人往來大同到京師的必經之路,因此一眼看去便是大不相同。往張家口堡的那條路不但比往大同的那條路狹窄,而且遠遠談不上什麼平坦。

而此時此刻,由西往東的正有一支浩浩蕩蕩的車隊行來,幾百輛滿載著糧食的大車綿延老遠,看上去頗為壯觀。看到迎面而來的軍隊,那邊的隊伍頭裡頗有些騷亂,不多時,見到這一幕,那車隊中就有幾騎人拍馬奔上前來。待到近前,為首的一個身穿皮襖的雄武漢子便滾鞍下馬,畢恭畢敬地行禮拜見。

“小民拜見大人。”

張越端詳了一眼,對此人卻沒有任何印象,當下就笑問道:“這是往宣府送軍糧的?”

雖是寒冬臘月,但那漢子的腦門上卻油光光的直冒汗,此時忙應聲答道:“回稟大人,小民確實是往宣府送軍糧的。因之前的存糧不夠,家兄特意打發小民去大同那邊的田莊上又蒐羅了一批。這裡是一千石糧,解送入庫之後,數目就差不多了。”

他一面說一面悄悄打量了一下張越身後的馬車,隨即賠笑問道,“大人又要往北邊去巡視?小民聽說今年冬天北邊冷得很,大雪凍死了無數牛羊,這韃子的日子極其不好過,所以這些天外長城邊上都防備得極其嚴密,就怕韃子忽然進犯搶糧食。小民之前打高山衛經過的時候,還聽說最近韃子諜探極多,殺了一撥又是一撥,彷彿是瘋了!所以小民路上正好遇著其他幾家運糧的,索性便湊到了一塊上路,就算真遇上流竄進犯的韃子,也能有個照應。”

“你是哪家的人?”

張越這一問,那漢子不由得微微一愣,忙躬身道:“小民汾州吳焰,這幾位是平遙縣馬家、潞安府方家還有其他幾家的管事,咱們加在一塊,運送的足有三千多石糧。”

輕輕點了點頭,張越就沒有再問什麼,而是輕輕挽起了馬鞭。這時候,其他各家的管事也連忙圍上來請安問好,孟俊卻是策馬靠了過來,漫不經心地瞥了眾人一眼就催促道:“韃靼人就算僥倖越過長城入寇,頂多也就是幾十個人,咱們也不怕他們,還是趕快上路吧!”

眼看張越等人要走,那吳焰眼中精光一閃,忙又開口說道:“大人既要上路,小民趕緊讓他們讓開通路,還請大人稍待片刻。”他一面說一面調轉馬頭奔回去呼喝了起來,而其餘管事也都恍然大悟,連忙也各自照辦,不一會兒,原本將大半官道堵得擁塞不堪的車隊總算是勉強挪出了一條可供一輛馬車通行的道路,若要再讓卻是難能。

雖說通路狹窄,但既是急著趕路,那吳焰又回過頭來不住賠情,眾人自然也顧不得那麼多,便魚貫往前透過,眼見張越打頭帶著幾個人過去了,那馬車緊隨其後駛過去的時候,旁邊的車隊中卻忽然發生了意外。一匹原本安安分分的驢子猛然間躁動了起來,一下子發瘋似的往旁邊撞,一時間,那輛車上滿載著的糧袋全數往右邊傾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了馬車的車軲轆上。吃這麼忽然一撞,原本穩穩的馬車搖搖晃晃往右傾倒了下去,車內立時響起了幾聲驚叫和罵聲。就在那車伕手忙腳亂跳車的一剎那,有兩個人從那馬車中迅速跳了出來。

宣府鎮的軍屯在如今這年頭至為發達,軍屯加上商屯,幾乎包括了宣府鎮三分之二的農田。這官道兩旁就是種了冬小麥的良田,還有一排稀稀拉拉的樹。這會兒整輛馬車搖搖晃晃一頭栽下了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