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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是自己的陪房旺喜家的,她便沒好氣地吩咐道:“有什麼事情就進來說,躲躲閃閃算怎麼一回事!”
“太太,不好了!”旺喜家的見東方氏朝自己瞪了一眼,忙三兩步上前來,看了一眼這兩個年輕丫頭,這才低聲說道,“剛剛越哥兒趕回來去了老太太的大上房,我正好經過那兒,結果裡頭打發了人出來,據說是越哥兒說方姨娘這件事一直捂著不行,需得打發人報官……”
“什麼!”這下子東方氏頓時坐不住了,霍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極其難看,“這麼一丁點小事就要去驚動官府,咱們張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老爺好歹是個伯爵,如今還帶了兵在交趾打仗,若真的因為這件事有什麼閃失,他越哥兒負得起這個責任?老太太真是老糊塗了……不行,你立馬去外頭攔著,我眼下就去見老太太說理!”
北院大上房這會兒只有顧氏和張越兩個人,連同白芳在內的所有丫頭都被趕到了外頭守著。由於之前才犯了胸悶心悸的毛病,顧氏這些天的精神並不好,飲食也不如從前,倘若不是因為事關重大,不能不知會這位在家中輩分最長的祖母,張越並不願意驚擾了這位祖母。把方水心之事的厲害點明之後,見老祖母當機立斷命人去官府報備,他又原原本本將鳳盈的來歷解說了一遍,然後便深深嘆了一口氣。
由於顧氏必定會求證訊息來源,他少不得要編造一些謊言:“如果不是先前青州方家的主事人方青寫信提到此事,又說起了那艘船和上頭的人,我也不會聯想到這上頭,即便如此,我也沒想到一詐就詐了出來。都是我那時候輕視了此事,若是聽大哥提起之後就早些讓人去打聽查探,及早想辦法處置,也不會落得如今這樣兩難的境地。”
“我原本還指望超哥兒是一時糊塗,沒想到他這麼個爭氣法,竟是勾搭了這樣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回來!”顧氏此時的口吻沒有惱怒,只有疲憊,當下由張越喂著喝了些熱水,她便淡淡地問道,“慈不掌兵,老二臨走前吩咐你的話就能看出他帶兵的風格,他自然沒錯;你那時候的回答也沒錯,這殺人總不能當成殺雞殺狗,拿人命當草芥,遲早別人也會拿你當草芥。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超哥兒那裡我去和他說,徹底斷了他的念頭……”
話還沒說完,外頭就傳來了一陣喧譁,不一會兒,那門簾就被人撞開了,滿面盛氣的東方氏便闖了進來。看見張越正陪顧氏坐著,她一下子忘了行禮,新仇舊恨全都湧了出來。
“老太太,聽說越哥兒挑唆您把方水心的事情拿去報官?這不是瞎胡鬧嗎,咱們家是什麼身份,即便算不上頂尖的勳貴,但那也是伯爵府,怎麼丟得起那個人!若是讓人知道咱們家居然出了個逃妾,到時候不但咱們這些女眷要被人笑話,老爺的面子又往哪裡擱?既然人丟了派人慢慢尋訪也就罷了,找得回來最好,找不回來也沒什麼好在意的,天底下女人多的是,等老爺回來再尋幾個妾或是屋裡人,我也沒什麼二話!”
看到東方氏忽然擺出這種氣勢洶洶的模樣闖進來,又擺出這麼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張越頓時眉頭大皺。見顧氏氣得直髮抖,他便起身說道:“二伯母大約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方姨娘若是尋常偏房,這番處置自然不打緊,可她雖不是明媒正娶,卻是黔國公牽的紅線,不少軍官去喝過喜酒鬧過洞房的。更何況她乃是西南芒市土司的女兒,二伯父這一次又正好是領軍去交南,少不得要和那邊打交道,這當口人跑了,別人會怎麼想?”
“我管別人怎麼想,誰牽的紅線有什麼打緊,黔國公難道還能管我陽武伯府的家事?我只知道不能為了一個區區侍妾妨礙了老爺的前程!”
“可眼下她莫名其妙跑了這件事,就是對二伯父最大的妨礙!”張越原本就不喜歡和東方氏打交道,這會兒更是覺得心頭火起,“交南補給都是從西南轉運,御史鐵嘴一張,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