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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
“三表哥,好久不見了。”
任憑張越千思萬想,也沒料到會在這裡遇見許久不見的金夙。自從大伯父張信貶謫到了交趾,他就再沒看到大伯母馮氏和馮蘭有過來往,而在金夙那一次隨母造訪過英國公府之後,他就再也不曾遇到過她,只是隱隱聽說其父已經削職為民永不敘用。看此時她和身邊那男人的光景,大約是已經嫁人了?
那男子身材高瘦,大約三十左右,身穿一件半舊不新的青色素絹袍子,見張越身上仍是官服未褪,不禁眼睛一亮,旋即笑道:“娘子,你怎麼不曾說過還有親戚在北京?”見金夙不答話,他誤以為妻子是一時高興歡喜得愣了,便上前對張越拱了拱手。
“我是常山護衛總旗王瑜,不知道尊駕是……”
怎麼又是常山護衛?張越瞟了一眼金夙,見她只是咬著嘴唇不作聲,不禁想起了那時候她的毅然決然。雖說是昔日的恩怨早已經過去,但有些事情卻不是說淡就能淡的,至少此時相見,他心情起伏,金夙那模樣也絕對稱不上久別重逢倍感親切。
“相公,我和三表哥原本就是遠親,你追著人家問這麼清楚做什麼?”
金夙終於從驚訝和尷尬之中回過神來,隨即又恢復了當初那爽朗大方的模樣,沒好氣地白了丈夫一眼,旋即就對張越襝衽行了一禮:“三表哥辦婚事的那天娘原本想要去的,卻給我攔住了。如今咱們兩家是兩個牌名上的人,若是少走動各過各的日子,這樣彼此忘了舊事也舒坦。相公剛剛也說了,他是常山護衛的總旗,三表哥若是想照應不妨幫他一把,若是不想,也請不要告訴家裡其他人。我嫁了他是我的福分,並不指望什麼誥命敕命。”
王瑜素來是對妻子言聽計從,雖說後知後覺,也感到金夙這番話別有用意,但妻子一拉,他還是順著她的意思往外走,一面走一面仍是忍不住打量了張越一眼。而張越望著這對小夫妻的背影若有所思,根本沒注意這店堂中另一對主僕也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到了外頭,看見王瑜和金夙夫妻上了一輛馬車,那個扶著丫頭手的少婦不禁皺了皺眉,旋即輕輕咬起了嘴唇。張家的事情她進京之後也已經悄悄打聽過不少,那個女子就是曾經和張超定過親事,之後又退了婚的昔日金家千金?哦,不對,應該是那位金家千金的妹妹。
好好官宦人家的千金,到頭來偏嫁了一個小小總旗……不過,就算金蘅當初嫁給了張超,只怕也沒什麼好結局,張超睡夢中也常常唸叨的女人,可並不是這個名字!出身好又怎麼樣,走錯了一步還不是一輩子遭殃?
第九卷 群魔舞 第013章 誠夫婿無心覓封侯,敏夫婿欣聞驚喜脈
彎彎曲曲的小巷中,一匹瘦馬正拉著馬車緩緩而行,車軲轆轉動的同時,還不時能聽到嘎吱嘎吱的聲響。車廂的板壁斑駁掉漆,車轅也已經露出了本色。馬車前頭是一個趕車的老漢,裹著一件灰褐色的大棉襖,眼睛盯著前方,卻豎起耳朵聽著車裡的話。
“娘子,看你那表哥穿的官服,似乎是五品官?”
王瑜確實很納悶。他父母雙亡,一向多承舅父照顧,最後在常山護衛中謀了個小旗,不過是芝麻大不入流的小官,所以在娶妻上頭也是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拖了下來。後來還是舅父說媒,這才娶到了如今的妻子。雖說那時候說是尋常小門小戶的女兒,岳母守寡在家,但他平日裡看金夙舉止,總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但待妻子極好的他還是一直都沒往別處去想。然而,今天意外遇到這麼一遭,他不由得再次生出了疑問。
“所以我都說了,咱們是窮親戚,高攀不上人家。”金夙藏在袖子中的雙手死死絞在了一起,見丈夫依舊盯著自己瞧,便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