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成器的卻沒幾個,俊哥兒無論人才還是品行都是一等一的,若不是保定侯壓著自己的兒子,早該是獨當一面。想當初我進宮宿衛又蒙恩封指揮使的時候,也不過和俊哥兒一般大,哪裡像他這等年紀仍是小小的五品官?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功臣之後!”

作為保定侯府未來承襲爵位的嫡子,孟俊一向被稱之為老實人。見趙王朱高燧和張輗一搭一檔,他只能雙手一攤苦笑道:“趙王殿下和張叔叔就不要抬舉我了,自家人知自家事,我不過是中人之資,和祖父父親都沒法比,就是在左軍都督府裡管些小事亦是常常出差錯,更何況大用?我這人也沒多大雄心,再說了,若是以後繼承了爵位便是超品,何必計較如今的品級?嬌妻愛兒陪伴膝下,於願足矣。”

朱高燧自己乃是頗有心思的人,否則這趙王當得舒舒服服,何必考慮其他?而張輗就更不用說了,一向便覺得自己作為次子吃虧。在他看來,雖說兄長張輔的爵位是一刀一槍打回來的,但若沒有戰死沙場的父親張玉,張輔也不至於如此年輕就封了國公。再者,張輔寧可提攜堂兄弟堂侄兒,也不想著拉他一把,更不管嫡親的侄兒,他越發覺得其薄情寡義。

於是此時此刻,兩人心中都對胸無大志的孟俊頗為不屑,張輗甚至在心裡埋怨起了當初張輔從中牽線搭橋的那樁婚事。男子漢大丈夫就該三妻四妾開枝散葉,就該把妻子管得服服帖帖,哪裡像孟俊那般老老實實對妻子俯首帖耳?等到孟俊笑著說要去試一試運氣,帶些野味回去敬獻父母給妻子嚐個鮮,兩人再也懶得開口留人,任由他拍馬而去。

“孟賢苦求爵位而不可得,這孟俊小子卻只想著安樂度日,老天真是瞎了眼!”

聽到趙王朱高燧這不滿的嘟囔,張輗便挽著馬頭靠上前去:“趙王殿下不用惱,孟瑛本身亦是優柔寡斷的怕事人,兒子亦是如此,以後左軍都督府那邊不足為懼。”

“不足為懼?”朱高燧輕哼了一聲,四下裡一看便壓低了聲音說,“你大概不知道,等到你那位堂弟張攸巡海歸來,你們張家就要再出一位伯爵了!”

“這……這怎麼可能!巡海捕倭隔幾年就有一回,這算多大的功勞?”

“父皇要封爵還顧得上這些?想當初永新伯許誠的伯爵是怎麼來的?父皇讓譚深和趙曦殺了駙馬梅殷,隨即又授意許誠出首舉發兩人,於是給了他伯爵,你那位堂弟曾經跟著英國公在交趾征戰多年,之後又隨豐城侯李彬打過數場硬仗,如今再往海上走一趟,誰敢說他不能封伯?話說回來,張攸若是以庶子封伯,嫡長子的張信卻還在交趾窩著……我看朝中那些老不死的還叫囂什麼嫡庶長幼是越不過去的禮法!”

這邊廂兩個人在嘀咕嫡庶長幼的時候,那邊廂孟俊卻已經縱馬一路來到了樹林邊上。今兒個他原本就是恰逢其會讓皇帝抓了差,並不想出頭,此時不由得尋思起了張輗今天煽風點火的用心。人人都認為他老實,入仕之後的表現乏善可陳,可他們也不想想,有一個那樣野心勃勃的大伯父,他要是不老實,皇帝會怎麼看?

正沉思的時候,他忽然感到面前有一條黑影竄過,來不及細想就本能的拈箭上弓猛地射出,等到看清了自己射中的東西,他不禁又驚又喜,策馬上前側身一撈。

“要是早看仔細就該射它的腦袋,好好一張狐狸皮,這下子只能送給阿晴當坐墊了!”

他正尋思回頭拿著這隻狐狸怎麼向妻子獻殷勤,就只聽噼哩啪啦一陣巨響。嚇了一跳的他還來不及想這是怎麼一回事,身下的駿馬便受了驚,竟是猛地嘶鳴一聲高高撩起了蹶子。這一突發事件鬧得他措手不及,花了好大的功夫方才安撫好了坐騎,辨清那聲巨響的方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