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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今家令也成了中使。而如今的永平公主,因為兒子的事情早就不受待見了,可卻偏生上竄下跳自尋死路。
有錦衣衛那兒傳來的情報,張越心裡不免覺得房陵此次被逐別有內情,此時偏又撞著永平公主府的人剛走,他就沒有貿貿然直接進去,而是在馬車上又坐著沉吟了一會。約摸等了一刻鐘,他方才吩咐車伕繼續前行,等到了房府西角門前就吩咐了人下去通報。
儘管張越沒怎麼來過,但他的名字報上去卻是很有些用處,那個原本還帶著疑惑的年輕門房幾乎是一溜煙地奔去裡頭通報。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瘦高個總管迎了出來。得知張越是來找房陵的,他面孔就微微一僵,隨即賠笑道:“二少爺人是已經回來了,但因著今天在府軍前衛操練的時候傷著了,所以太太吩咐……”
他這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牛敢和張布就抱著那包好的綢緞上來,不禁愣了一愣。這房家能維持體面的日子,大多是靠著故世的老太爺富昌伯房勝積攢了不少家底,可如今老爺雖說是指揮使,但俸祿實在太少,又不善於經營其他,因此一直都是入不敷出,所以外頭不管有什麼時樣綢緞衣裳,這家裡卻向來很少進門。想起剛剛公主府也送了一份價值不菲的禮,如今又是四匹時新綢緞,他在心裡盤算了片刻,立刻改了說辭。
“雖說太太讓二少爺好好歇著,但小張大人既然是二少爺的至交,總歸是不打緊的,小的這就讓人帶您進去。來旺,趕緊的,把小張大人帶去見二少爺!”
打發了人帶張越進去,瘦高個總管就收下了那四匹綢緞,隨即叫上了兩個妥當的拿著東西,親自往裡頭向太太稟報。他心裡明白,想當初太太就看房陵不順眼,後來因為這位庶出的二少爺因緣巧合靠上了東宮,這才消停了下來,最近藉著其倒黴,沒少摔下些不鹹不淡的話。如今張越送了這麼一份禮,總能讓太太的氣消一消才是。
張越原以為必定是在外院相見,誰知道那帶路的小廝直接把他引到了那道分隔內外的垂花門前。進了二門,引路的就換上了一位年紀一大把的木訥老婆子,他只問了兩句就知道休想從此人口中探出什麼,索性不再浪費功夫。然而,等到對方在一個極小的院子前停下腳步,說這就是房陵的住處時,他不禁皺了皺眉。
這院子裡沒看見有什麼伺候的人,帶路的老婆子又走了,他只得徑直推門進了正屋。四下裡看了看,他唯恐撞見什麼不該撞見的,於是便咳嗽了一聲叫道:“房兄可在?”
話音剛落,裡屋的門簾就被高高挑開了一角,探出了一個腦袋。只掃了張越一眼,那個還算清秀的丫頭就立刻縮了回去,裡頭隨即就傳來了一陣說話聲。
不一會兒,那丫頭就扶著上身衣襟敞開赫然能看到裡頭裹著白布繃帶的房陵出了裡屋。
“元節,你怎麼會來看我?”
“我怎麼就不能來看你?”張越沒好氣地撇了撇嘴,目光隨即就落在了那繃帶上,面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去了府軍前衛也就算了,還弄得這麼一身?”
“時運不濟罷了,至於這個只是意外,沒什麼要緊的!”和上一次佯裝無事,醉酒了卻激狂盡顯的房陵不同,眼下的他卻顯得很是爽朗,彷彿對自己的境遇並不在意,“府軍前衛不是尋常地方,人家想進去也未必能進去,我一去就是所鎮撫,已經很不錯了。”
那個扶著房陵出來的清秀丫頭見這兒沒有自己插嘴的餘地,早就躡手躡腳退了下去,此時又送上了茶來。她原本還想替房陵繫好衣服的扣子,見他衝自己搖頭,只好悄悄地回到了裡間。等她一走,房陵就對沉默不語的張越說:“放心,我沒事,不會再像當初那般只會怨天尤人沒出息。路是我自己選的,你能夠幫的都幫過了,不用擔心我。”
儘管這話說得簡短,但張越還是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