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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痕肩頭,這才躡手躡腳轉了回來,微微笑道:“白天秋痕姐姐帶人收拾清理了屋子裡犄角旮旯那些箱籠,所以這會兒才睡著了。”
“我知道,所以別驚動了她。”
張越笑了笑,想到剛剛出去時聽到父母那邊傳來的隻言片語,心中忍不住有些好笑。原來,打白天那一對雙胞胎姊妹主意的並不單單是他那二伯母,就連他母親也被人惦記上了。他如今倒是還記得那兩張一模一樣的俏麗臉蛋,可婚事是一輩子的事,他可不希望這麼貿貿然就定下來。
琥珀聽張越這麼說,便自顧自地翻出一個繡架,遠遠地在另一旁的錦墩上坐了,專心致志地做起了針線。比起秋痕,她的繡工更加精巧,因此儘管家裡有專門的繡娘,可三房中貼身衣物和其他荷包之類的小玩意幾乎都是她的針線,如今她正在做的便是一個荷包。
對於琥珀這種近在咫尺卻彷彿遠在千里之遙的態度,張越早就習慣了,說過兩次卻依舊不見她改,索性更是隨著她去。
之前英國公送來的那十二個丫頭,大伯父張信帶走的那兩個暫且不提,預留給二伯父張攸的那兩個熬不過去,年前都已經配了兩個家生的管事,剩下的死的死病的病沒剩幾個,倒是他那兩位姨娘碧瑤和紅鸞漸漸學會了做人,加上琥珀,三房的三個卻都是好端端的。
只是,琥珀和秋痕也不小了。
他正想著,忽然之間那簾子一掀,探進了一個熟悉的腦袋。瞧見來人張口就要說話,他連忙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下,旋即朝正要站起身的琥珀搖了搖手,自己起身迎了上去。待到了門邊,他一把扯起要進門的張超,把人拉到了外間。
張越四下裡一掃,發現張超忽然跑過來不算,而且竟是好似沒帶人,不由得低聲問道:“你這麼晚一個人不帶,忽然跑到我這裡幹什麼?”
張超原是個天生的大嗓門,可此時在人家的地頭,他自然不敢大聲嚷嚷,可一開口卻先是調侃了一番:“怪不得那幫丫頭們都說在三弟你身邊當差最是愜意,瞧你這憐香惜玉的樣子,剛剛讓我噤聲大概不是怕吵醒你爹孃,而是為了那個睡著的丫頭?”
“大哥你這麼晚跑過來,不至於為了瞎掰這些閒話吧?”
瞧見張越臉色不善,張超方才趕緊收起了戲謔的表情,認認真真地說:“白天我娘找了三叔過去,是不是商量我的婚事?你知不知道,我娘究竟看上了那一對錶妹的哪一個?”
敢情這小子是惦記自己未來的媳婦,所以才這麼晚跑了來打探訊息!
張越面色古怪地看著張超,許久才啞然失笑道:“白天吃飯的時候大哥你就盯著人家兩姊妹看個沒完,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不過,她們長得一模一樣,哪個還不是一樣?”
“當然不一樣!”張超振振有詞地說,“蘅妹妹文靜,而且耳垂上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硃砂紅痣;夙妹妹靈秀,眉毛比蘅妹妹稍長一些,笑的時候會露出一個小酒窩。蘅妹妹雖然也好,可倘使是娶妻,我還是喜歡夙妹妹那樣的。”
張越著實是歎為觀止——吃飯那會兒他雖說也瞟了人家兩眼,可怎麼也不至於看得那麼仔細,更不至於像張超這樣連人都定下了。想到這裡,他乾脆直截了當地說:“你既然看中了,怎麼不對二伯母挑明?只要你說了,你娘總不會不依你,畢竟那可是你將來的媳婦。”
“我娘你還不知道?那是最固執的,這種事情哪裡聽得進我的話?她肯定是希望將來的媳婦文靜賢惠,這樣才好壓得住。”張超埋怨了一番,方才想起這在別人面前說這種話極其不相宜,遂乾笑一聲做了個揖,“總之,三弟你千萬幫幫我,事成之後我一定重謝你。時候不早了,要是讓我娘知道我偷跑出來非得大發雷霆,我走了!”
張越還沒來得及回答,張超就風風火火地跑得沒影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