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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院子中走出來的張越,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氣:“你身體本來就弱,這會兒怎麼能淋雨?趕緊上車去,拿著這個,萬一有事情也好防身!”
別說是彭十三,就連張越在接過那把劃過了一道優美拋物線的寶劍時,臉色也是古怪萬分——他甚至有一種將其拔出鞘,看看那劍刃是否開鋒的衝動,然而他終究還是忍住了——在是否進入車廂這一點上,他也沒能拗得過杜楨。
一來這是個男女授受不親的年頭,他這個童子可以和女眷混在一起,但杜楨卻決計不行。至於第二點則更重要了,杜楨曾經踏遍河南各地,對地理位置廖若指掌,而他則是睜眼瞎。於是,最後由彭十三出馬,將渾身滴水的他趕上了馬車。
比起外頭的大風大雨來,車廂中顯得又悶熱又潮溼。由於淋了雨的緣故,眾人身上的衣服都緊緊貼在了身上,即使是已經生育過一個女兒的駱姨娘,此時也顯露出了保養得極好的身材,秋痕琥珀的胸前甚至能清楚地看見那青澀的峰巒。於是張越不得不趕緊轉開了目光,可對面坐著的張晴和張怡那光景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百般無奈,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
然而,大約是熱身子被涼雨一澆,他身上竟是漸漸竄出一股莫名的燥熱來。那燥熱在他四肢百骸中來回衝突,讓他覺得渾身不得勁,最後竟是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就在這時,他感到一隻手輕輕搭在了額頭上,隨即就傳來了一種溫熱圓潤的觸感。
“三弟,你的額頭怎麼那麼燙?不要緊吧?”
睜開眼睛看見是張晴滿臉關切地看著自己,張越連忙想要搖頭,可這時候偏偏腦袋沉得很,完全不聽使喚。心知大約是剛剛那場雨淋壞了,他心中不禁又惱怒又懊悔——他不是已經很盡力在鍛鍊身體了嗎,怎麼還會是這麼一番弱不禁風的光景?
“大小姐,我隨身帶了好幾種丸藥,不知道是否能用上?”
聽到旁邊又傳來了這麼一個沉穩的聲音,他忍不住費勁地扭過了頭,發現琥珀猶如變戲法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絹,裡頭赫然是各式各樣的小瓶丸藥什麼的。一時間,包括駱姨娘在內,幾個女人都發出了歡呼,湊上前去低聲商量了起來。
最後,早有準備的秋痕拿出了水壺,小心翼翼地喂張越吃下了一丸藥,又彷彿哄小孩子似的哄得他睡覺。儘管平日並不願意被人當成小孩子對待,但此時在這樣一群溫溫柔柔的女人少女中間,張越還是知情識趣地閉上了眼睛,最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身處車廂之內,眾人都沒注意到外頭究竟是什麼情形,直到周遭的喧譁聲越來越大,馬車的顛簸漸漸少了,反而是走走停停舉步維艱,秋痕方才小心翼翼地把車簾拉開一條縫往外打量。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登時倒吸一口涼氣,竟是一下子跌坐了下來。
張晴究竟沉著鎮靜些,此時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外頭……外頭好多人擋路,路上都被堵住了……馬車……馬車一律不讓走!”
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而悠悠醒轉的張越也恰好聽到了這番話。他掙扎著支撐身體坐直了,隨便活動了一下腿腳,感覺除了盤坐太久而發麻之外,並沒有其他症狀,不禁稍微放心了一點。眼看張晴伸手又要往他額頭上探,他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就在這時候,外頭又響起了陣陣噪雜的呼喝聲。
“真是反了,讓開,趕緊讓開,這是新安王府的馬車!”
“什麼新安王,周王一家老小早就坐船出去避難了,少來招搖撞騙!”
“就是這群皇親國戚不肯出錢修河工才會決口!既然是狗仗人勢的,反正大家都要沒命,打死這幫狗日的!”
一番此起彼伏的響應之後,外頭就傳來了一陣陣慘叫,竟彷彿是一瞬間亂成一團。面對這種境況,馬車中的眾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