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慕咱們張家族學的名氣才來這裡上學,所以……”

這所以後頭的話人家不說張越也能明白。原以為自己已經算是枝繁葉茂的大家族出身,如今可好,這地頭竟是還有來頭更大的。他裝作漫不經心又隨口追問了一番,結果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就河南這麼一塊地方,除了周王之外還有他的九個兒子,總共加起來有一個親王外加九個郡王,這下頭得有多少親戚?也就是說,出門要是一個不好,就得撞著一個皇親!

瞧見那白衣少年已經是收拾好了所有東西出了教室,張越四下裡一打量,發現學生們早已是走了個乾淨,連忙招呼了連生和連虎匆匆追了上去。出門之後,眯起眼睛望著那個有些孤傲的背影,他不禁笑了笑,心想當初那個“他”彷彿也有些這彆扭的性子。

“表哥!”

顧彬乍聽得這麼一聲呼喚,完全沒有將它聯絡到自己身上,於是只顧著往前頭走。直到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這才訝然轉頭,一見是張越便皺了皺眉頭,旋即便恢復了剛剛那副冷漠的表情。

“是為了月考的事情麼?你放心,我到時候自然有答案遞給你。”

見人家撂下這麼硬梆梆一句話扭頭就走,張越不禁為之氣結。他張了張口正想說些什麼,卻忽然看見顧彬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話。

“令尊相助我家良多,我不會收你銀子的。”

這小子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面對這樣一個別扭到極點的傢伙,張越終於完全無語了。他乾脆放慢了腳步,漸漸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在心裡盤算起了其他事情。

學堂到張家乃是筆直的一條道,空蕩蕩的似乎並沒有什麼人。顧彬在前,張越帶著兩個小書童在後。出乎張越意料的是,這一路上太太平平,連個鬼影子都沒遇上,那些放話要找他麻煩的頑童少年彷彿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到了自家後門口,看見顧彬徑直往前走,很快拐進了左手邊一條巷子,他也就收回了目光。

然而,就當他準備從後門進去的時候,他卻陡然之間想到張超張起兄弟一整天都不見人影。沒來由三兄弟一塊去上學卻只回來他一個,那兩個傢伙的去向他怎麼解釋?

站在後門口東張西望了半天,卻仍是不見半個人影,他只得把目光投向了連生和連虎:“大哥和二哥還沒回來,你們說怎麼辦?”

看到連生和連虎面面相覷,露出了顯然是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的表情,張越頓時對這兩個貌似伶俐實則無用的書童失去了最後一絲希望。打架又不行,出主意也不行,敢情著兩個小傢伙只能做狗腿子包打聽!

看了看已經昏暗下來的天色,再瞧瞧門上那些朝自己亂瞥的家僕,他唯有打消了在這裡和張超張起兄弟會合的主意,決定待會碰到人詢問就隨便編一個藉口糊弄過去。然而,進了後門沿著夾道沒走多遠,他就看到迎面一個媳婦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

“三少爺你可是回來了!老太太和二太太三太太正派人四處找您呢!”

找我幹什麼?張越頗有些莫名其妙,然而,跟著那媳婦朝顧氏的正房去的路上,他心裡卻忽然冒出了某個極其不妙的念頭——莫非,是張超張起兩兄弟出事了?不會啊,跟著那兩個小子的是六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張家又是祥符第一名門,怎麼可能出事?

掀開門簾進入正房,看到好端端的張超張起兄弟,他高懸的心頓時落下了一半。然而,發覺這兩兄弟垂頭喪氣地跪在那裡,他的心裡又七上八下了起來。這一愣神,他竟是沒顧上行禮,直到聽見砰的一聲響方才反應了過來。

“一大早三個一起去上的學,結果你們兩個卻溜出城去打獵,要不是正好被人撞見,只怕是一家人都給矇在鼓裡!”顧氏重重一巴掌拍在太師椅的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