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澄自己把煙點燃,深吸了一口。

“她今天要在這裡過夜。”男子突然說道。

不用問真澄也知道他說的“她”是誰,畢竟是新婚之夜嘛。

“他答應了我不碰她。”男子繼續說道,但臉上已難掩痛苦的神色。

“嗯。”真澄不知道該如何接他的話,但男子接下來說出了令人吃驚的話。

“我本來想強暴你作為報復的。”他盯著真澄。

從他眼裡射出的複雜的情緒來看,真澄相信他是認真的——至少曾經認真過。

“你不敢。”真澄突然笑了,“如果你這麼做就是背叛,而我相信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原諒背叛者的。”在這一點上,春人和嫋歌是一致的。

“我確實不敢。”男人也笑了,“本來是想嚇你的。”看來那女人不好惹,她看上的人也不好惹。

“我知道。”他也不是被嚇大的,“那麼明彥兄,麻煩你再去拿壺酒好嗎?”

男人站起來,轉身走進會廳。

真澄的笑容一下子沒了,臉上是扭曲的表情。

嫋歌會和別的男人過一夜。

他……該死的非常介意啊!

等到關明彥拿著酒回來的時候,走廊上已經沒有人了,放在地上的杯子已經碎掉,白瓷的碎片上有點點的血跡。

看來還是個孩子呢。

男人感嘆了一下,坐下來開始獨飲。

不知那個少年會不會去破壞今天的新婚之夜呢。他愉快地想著。

真澄並沒有去破壞新婚之夜。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想法。

婚禮過後,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找過嫋歌。他知道作為新婚妻子的義務,在春人取得組長之位以前,嫋歌週末都會住在鬼組本部。

第四代的午夜修羅消失了,但北武神還是很活躍。

如果不打架的話,他簡直不知道該把情緒發洩到什麼地方。

松井也發現最近真澄打架的時候相當拼命,再加上好久都沒聽他說過嫋歌的事情,他直覺地認為兩人已經分手了。作為學生幫派的首領,他並不知道鬼組組長的新婚妻子就是好友的女朋友的事實,只是很不得要領地安慰他。

“其實憑你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有天晚上,打完架回去的時候,松井對真澄說。

什麼意思?真澄疑惑地看著他。

“其實被那樣的女人甩了也不要太在意啦。”松井粗神經地拍拍他的肩。

“我被誰甩了?”真澄冒火了,揮開他的手。

“沒有,沒有,我知道你沒有被甩。走,哪天介紹幾個辣妹給你。”松井以為他是面子放不下,畫蛇添足地說。

真澄一拳打上他的肚子,松井因為突然的攻擊而跪倒在地上。

“松井你是大白痴!”吼完這句話,少年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他……剛剛有說錯什麼嗎?松井只覺得被打的地方……好痛,那傢伙,居然一點都沒有留情就打了過來呢。

雖然長相是老大粗,但松井其實是個很為朋友著想的人,既然在真澄這邊沒辦法,他決定從嫋歌那邊下手。

“我為什麼要為他的情緒負責呢?”在女生宿舍的會客室中,嫋歌不等松井說完就冷冷地拒絕了。她最近很忙啊,鬼組的事情,升學的事情,哪裡還有時間分給那個任性的小鬼,自己不來就算了,還敢找人來當說客!

“那是因為……”松井語塞。雖然嫋歌已經卸下了道上的所有身份,但他總覺得她的氣勢比以前更甚——他當然不知道這是嫋歌每個週末在鬼組扮演大姐大鍛煉出來的。

“因為什麼?”看了看松井窘迫的樣子,嫋歌又嘆了口氣,“這個星期六晚飯以後我有空,叫他來M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