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川!”她悶悶地叫一聲,“你的嘴巴真的夠毒辣的。”

“啊,那要不要我唱《你好毒》給你聽呀?”用頭頂頂她的腦袋,安晴川問。

“我有名有姓,你喂什麼喂!”沒好氣地哼一聲,陶冉伸出手指彈他腦門一記。

“呀!”安晴川佯裝痛呼,從沙發上探過半截身子來朝她眨眨眼,“娘子,為夫有些餓了,麻煩你去洗手做頓飯好嗎?”

“為什麼洗手做飯的人會是我?”現代社會新女性,拒絕下廚房,“你看一看那些電視電影裡,新新好男人永遠會燒得一手好菜!”

“可那終究是電視電影啊。”他再湊近她燦爛地一笑,“快去快去,我真的餓了。”今天在宴席上他只顧陪酒賠笑,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嗯。”她的鼻子裡全是他熱熱的氣息,讓她不由得有點兒昏眩的感覺,“我也累,讓我再躺一下。”

“冉冉,冉冉娘子,冉冉——”他拉長了音,大腦袋輕輕地頂她的下頜,“我真的很餓很餓。”

“哈,你不要鬧。”她索性閉上雙眼,抬手推開他,“我也真的很累,我再躺一下就好。”

“冉冉,冉冉……”他一邊喚著她,一邊躲過她的手,將腦袋懸在她的正上方,“冉冉?”

“嗯?”睜開眼一下子就看到他的大特寫,她不由得“啊”了一聲。

“你要不要做飯給我吃?”他輕輕一笑,腦袋危險地倒懸在她的臉上三寸處,慢慢湊向她微張著的嘴唇,“或者你要我吃你?”

俯首,他吮上她的紅唇,一下、再一下、

“呀……”這一下,再累的精神也復甦振作了,她一下推開他的腦袋,一個彈跳站起來,“安晴川!”

“嗯哼?”他摸摸被撞痛的下巴,細長的眼角往上一挑,“冉冉,你的答案?”

“你……”敗給他了!

“早這樣,不就萬事大吉了?”望著新上任的安太太大跨步衝進廚房的背影,安先生手支下頜舔了舔唇角。唔,其實現在。比起餓過頭的肚子,他更想吃安太太。

“真是天理何在?”兩個人面對面地圍著小茶几席地而坐,一人一桶泡麵吃得唏裡呼嚕響。

“真是天理何在!”手持竹筷,新郎官再忿忿地呼喝一聲。

“是呀,真是天理何在?”同樣握著竹筷,新娘子也哼幾哼。

“我今天是新婚第一天啊!”竹筷夾起細長的麵條,張大嘴巴一日吞進去,還不忘再呼一聲委屈,“有沒有天理?竟然讓我吃泡麵!”早知如此,他寧願忍著餓吃了安太太!

“是啊,我今天是新婚第一天耶!”新娘子再哼一哼,“有沒有天理,竟然讓我下廚!”早知如此,她寧願不嫁。

“冉冉!”他委屈地扁扁嘴,可憐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三十三歲男人該有的面貌。

“我也沒法子啊。”被點名的人無奈地聳聳肩,照舊埋頭吃她的泡麵,“你去瞧瞧,你的廚房裡除了清水就只有泡麵!”巧婦尚且難為無米之炊,何況她這個原本就不精廚藝的懶女子。有泡麵吃,就已算是不錯了。

“你亂講!明明還有面包、黃油和雞蛋!”東西全是他一手採購的,他很清楚的!

“是啊,凍成冰疙瘩的麵包、黃油和雞蛋。”很抱歉,她無福享受。

“哼,真是一點兒也不賢惠!”娶妻當娶賢。哦,他上當了。

“咦,難道你很體貼嗎?”求她嫁他時,還猛吹自己有擔當哩。

“陶冉冉……”

“安晴川……”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而後一下子笑開了。

“咱們兩個簡直是夫喝婦隨!”

“半斤八兩!”

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