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嫌棄我還是嫌棄你?”

宋唯臉羞紅,“你去刷牙。”

“沒味道,真的。”

她不說話,陳橘白只好繼續哄,“好了好了,不親,回家。”

浴巾早不知去向,他給她穿上衣服,從裡到外,宋唯由著他動作,緩過來後勁也慢慢恢復。

衣服穿好,宋唯推開他跳下洗手檯出去,不敢回頭看。

將近十二點,動靜漸歇,空氣裡靡靡氣味散去。

陳橘白小心把懷裡女人抱著他腰的手抽出來,確保不會驚擾後起身離開。

只開了廚房的燈,在客廳睡覺的小貓敏感感應到,伸了個懶腰後跑過來,陳橘白蹲下來撓撓它下巴,放低聲音說話,“餓了?”

小貓“喵嗚”一聲。

聲音不大,但在寂靜深夜格外響亮,陳橘白立即朝臥室看去,再轉回來抱起貓,去客廳找貓條給它吃。

雪花估計真餓,兩隻小貓爪捧著貓條嘬起來,吃得津津有味。

等它吃完,陳橘白把貓抱進它屋,關上玻璃門,在門外嚴肅警告,“別出來了啊,你媽睡覺呢。”

雪花哪還管他,舒舒服服四仰八叉躺好閉上眼。

陳橘白看著小貓睡姿低聲笑,它簡直跟臥室那個一模一樣,整張床幾乎都是她的,格外霸道。

他看了幾眼,重新回廚房拿水。

冰涼液體順著喉嚨流入,溼潤身體各處,撫平因起床原因而起的一絲煩躁。

水剩一半時,他拿起手機去往陽臺。

電話撥出去,對面很快接通,聲音聽著有兩分驚訝,“橘白?”

他耐著性子,盡力維持平靜,“上夜班?”

“對。”陳明為他語氣裡的溫和從驚訝變欣喜,“還沒睡呢?”

“沒睡。”

窗外城市陷入寧靜,燈火零星幾盞,陳橘白收回眼,緩緩說:“爸,你還記得我媽嗎?”

那頭陳明一滯,“橘白”

“她已經過世將近十五年。”

電話裡如同靜謐黑夜,悄然無聲。

陳橘白字句清晰,接著說:“當初我媽去世,你變得不像個人,一直放任自己墮落,說好聽點是愛得太深,可實質上就是懦弱無能,不肯面對現實,承擔不了責任。”

“我沒有怪你,你也沒有錯,那是你的人生,你選擇那樣去過,我有什麼資格指責?”

“可今天呢?你又因為另一個女人陷入泥沼,那天宋唯說的那些情況你不清楚嗎?你真的不知道她要那七十萬的意圖?可你不敢反駁,你依舊躲著,躲在姑姑身後企圖這一切被擺平,是不是?”

“爸,我結婚了,我想我大概能體會你失去我媽時的感受。”

落地窗前男人身形板直,淡淡月光拉長的影子延伸直客廳內沙發,孤寂清冷,始終聲平靜的聲音終於出現波瀾,“所以我想保護她,我有我的責任,包括給予她富足的生活與無憂的未來,我不能再為你的懦弱買單。”

“爸,這件事你再好好考慮,我不反對你結婚,我也衷心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