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就你們會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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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通道:“我早上打了個電話,沒談兩句就掛了。”
潘達幫他抱衣裳,心裡也是一腔窩囊的煩心事,陳德芳早先跟雪梅搞不清楚,這哈兒潘迅也為房子的錢不啷個很來往,不曉得啷個就變成了這樣。年輕時陣兒恁大火氣都好好的這哈兒老了來還較勁得很。分來分去實際上有幾分錢幾個不公平呢,以前那陣兒爹媽只顧潘運多偏心潘迅他又說什麼了,他自跟陳德芳成家哪樣不是自己掙來的哪樣靠爹媽了,那時候她們怎麼不談公平不公平。兩個年都過去了,一個爹媽生的親姊親妹,竟然還這樣誰也不低頭。
老張望著溝裡頭黃高山的方向,李國珍沒有轉來,羅昭全的兩個子女也沒有轉來,他墳上將開始長草,青悠悠的。李國珍在那邊上栽了棵枇杷樹,羅昭全生前愛吃這些東西。老張記得那溝裡靠石巖洞那邊還有好幾棵枇杷樹,因為靠近山溝,結出來的枇杷出名的甜。
現在沒人朽了,現在碩果累累也沒人來摘。
老張道:“緊她在那裡,緊她在信好那裡,二天有個好落處,我跟你媽都走了她不跟著信好跟哪個,你們也個人有個人的負擔,把她壓到你們哪個身上都是負擔,讓她到信好那裡去,二天有人負擔她。”
潘達點點頭:“信好也好,老漢一味說信好乖呢,老漢就最喜歡他,這下一輩裡。”
老張露出笑面,又是那副半張著嘴的模樣,這使忠信總感到他身體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喘不過來氣。可老張從來沒有表現出哪裡不舒服,幾十年過來,除了餓暈那一回,平常連個感冒都是泡泡腳捂捂膝蓋,兩天就見好。
兩個人都以為老張還要說什麼對信好讚賞或者感激一類的話,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笑,什麼話也沒有。
那群年輕人在黃泥磅那根荒田坎上撬折耳根,挖野蔥,是從王正書屋裡借的刀,去竹林裡砍一根鐵頭黃,削成幾段,人手一根。
潘宏這個人今天竟然對摺耳根沒興趣,人高高的站在上面田埂上,雙手揣兜,望著他們在下面摸爬打鬧。潘寧覺得他說不出的怪,消沉的有些不像他,一會兒看是心事重重鬱鬱不樂,一會兒看又是得意洋洋憋著什麼壞水,不曉得又在打誰的什麼歪主意。
不過總歸這個年他是過得不開心的,明眼可見的不開心,也不像跟誰慪氣,就是沒精打采,上哪兒都是往邊上一站,愣愣出神。大家都對此很摸不著頭腦,太不像他了,難道是潘天發去了廣東的緣故?先前幾年雖然潘運雪梅不在,心裡難過,還從來沒有像今年這樣表現的這樣明顯。
不過潘寧信歡兩姊妹又有另外的疑點,總覺得這個人的狀態應該是失戀,而且是被對方痛甩的失戀。
兩個人來找信好八卦:“他是不是失戀了?是哪裡的?你見過嗎?什麼樣的?”
信好尷尬得心慌:“我不曉得啊,我沒看到......”
“你們倆恁好你還不知道!”可兩姊妹就是認定了他肯定知曉:“說人家不曉得我還相信,說你不曉得!哄哪個!你們兩個,你看你這個表情!從小就跟穿一條褲子一樣,你會不曉得?你老實說他是不是被妹妹甩了?自己覺得沒面子是吧。”
信歡也道:“你們不是關係恁好嗎,你跟他說噻,過年都整得恁慘兮兮的,你說啷個他絕對聽。”
“......”信好的蒜都不能好好剝了,幸好這時陳德芳從屋裡出來解救他,同他談起忠傳啷個沒轉來過年的事。陳德芳又叫兩姊妹:“喊你剝蒜在這裡吹龍門陣,光喊晚上吃火鍋,早曉得嘜我把屋裡的毛肚帶下來噻,還要現去買菜。喊你老漢轉來屋裡拿毛肚來,再帶點脆皮腸。”
潘寧往樓上瞧一眼:“我不喊,你看樓上那二登皮的聲音,你都喊不動你覺得我能喊得動嗎?”
陳德芳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