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吃飯了!」

阮嬌細細的恩了一聲,什麼也不說。靳斬言疑惑的下了樓,又過了二十分鐘,她還是沒下樓。

「嬌嬌,怎麼了?出來告訴叔!」阮嬌不說話,靳斬言急了,就要撞門,她這才開啟。

「怎麼了?怎麼把自己關著?」

阮嬌紅著臉,「叔,我那個來了……」

「什麼來了?」

她的臉紅得快滴血了,頓了頓腳,「月經!」

靳斬言一愣,臉上也有些赧然,跑了出去,邊跑邊說,「叔去給你買!」

提著一大袋子女性用品,靳斬言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為什麼,又有一些激動。

這是嬌嬌的初潮啊!

一年前他帶她去看過,醫生說她身體不好,可能比常人晚一些,他還給她熬過中藥。

靳斬言提著一大袋子進門,阮嬌還坐在馬桶上,一臉無措。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遞給她,「你挑挑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哪種!」

而後放在她夠得著的地方,轉身出了門,拍拍臉,去給嬌嬌熬紅糖水。

阮嬌也不意思的捂著臉,又有些笑意,說不出的羞怯和一絲絲悸動。伸出手,拿了過來。

她吃過飯,喝過紅糖水就去躺著了,靳斬言去了衛生間,拿起阮嬌換下的衣褲,洗乾淨晾好。

阮嬌看著他,她覺得,靳斬言怕是這世間對她最好的男人了!

……

十八歲那年,阮嬌高三畢業。

精心給自己買了一身漂亮的裙子,搭配上酒紅色高跟鞋,畫上妝。

靳斬言愣愣地看著她,不知不覺,他的丫頭就長成了大姑娘了。成年了,能談戀愛了,會找個臭小子,而後結婚生子……

捂著心口,是不是每個「爸爸」,都會有這種心如刀絞的感受呢?

阮嬌轉了一個圈,「叔,好看不?」

「好看!」

不好意思的笑笑,阮嬌走到蛋糕面前,閉上眼睛,願和叔能永遠在一起!而後吹了蠟燭,兩人嘻嘻笑笑的吃了一點蛋糕,就全抹對方身上了。

阮嬌睡後,靳斬言倒了一杯酒給自己,坐在沙發上,靜靜喝完。

阮嬌嬌嬌悄悄的笑容,露肩的裙子,和那雙包裹著嫩白小腳的酒紅色高跟鞋……

遽然間從夢中驚醒,而後震驚的躺在床上。七點一到,慌慌張張拆下床單被套,跑了出去。

那是第一次沒有顧上阮嬌就離開了家。

阮嬌起來,沒有找到她叔,有些不開心,在家裡生悶氣。給靳斬言發訊息,他也不回她,阮嬌更生氣了。

一連幾天,靳斬言都不著家,阮嬌慌了,給他打電話,他只說工作有事,細心叮囑了一大堆,就掛了電話。

阮嬌癟癟嘴,哼,別回來了!

當晚,她就感覺不對勁,肚子疼到在地上打滾,面色蒼白,自己給自己打了120。

……

靳斬言慌慌張張到醫院,他竟然因為自己的彆扭將嬌嬌一個人扔在家裡!

「嬌嬌!嬌嬌!」

「不要吵,病人馬上手術!」

「家屬不要擔心,闌尾炎,沒有多大的危險!這是繳費單,先去繳費!」

靳斬言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心疼了起來,他的嬌嬌悄悄的丫頭就要去挨一刀了!

……

阮嬌出來的時候,靳斬言輕輕碰碰她的額頭,感受到她溫度,顫抖著把唇貼在她的額頭上。

「嬌嬌,叔以後不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裡了!」

「叔以後好好照顧你!」

「叔心疼死了!」

「嬌嬌,你是叔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