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白光是將軍生前念道所煉的匹練光練,自己又怎會有熟悉之感,難道他生前是自己族系的先人?

再看此刻的戰場,自將軍俑動手以來,戰況愈發焦灼,人類方逐漸顯露出疲態和不敵之勢,由於雙方陣容懸殊,交戰持續的愈久,人類體力流失愈發嚴重,儼然已呈現頹勢。

反觀兵俑,經過久戰非但並無半點萎靡跡象,加之本身無痛不癢,皮糙肉厚,令在場眾人難以招架。

眼看生者一方逐漸落入下風,可以預期不時將徹底敗退。

古今此刻卻無顧形勢,一邊斬殺兵俑一邊向將軍俑所在的方位靠近,企圖探明原因。

隨著雙方距離愈來愈近,周圍的交戰攻勢也愈來愈烈,古今不得已唯有啟動修羅體。

“呲!”

正當其將將踏入將軍俑作戰外圍時,來自身體的本能感應到危險襲來,古今猛的身形後仰,與此同時一道血花自一側肩頭綻放。

迅顧秒察,發現自己的肩頭已被白光劃中,綻開的的血肉在初時彷彿還未反應過來一般竟無半點血液,頃刻後才呲出涓涓鮮紅。

有些措手不及的古今唯有祭出七殤劍在身周蓄勢待發,以希冀謀求些許保護。

再看場中戰況,以葉蜀清和雲風宗團髻少年為首的四人合力鏖戰將軍俑,與之有來有往,難解難分,將軍俑此時駕馭白光與自身的兩道光練,力匹四位強者非但不落下分,且隱隱佔據優勢。

但反觀場中其他戰圈,儘管人族弟子損失慘重,但兵俑同樣十不存一,只餘堪堪幾千,不僅如此,僅存的一位先鋒俑亦被車輪戰圍攻之下,顯然已身殘體缺,難以維持。

勝利的天平已然向生者傾斜。

然而不待眾人欣喜多久,只見將軍俑心念一動,那道白光竟陡然長了一倍,最為可怖的是隨著其長度翻番,非但威力不減,反倒成倍增長。

感應到這般變化後還未來得及反應,漢領短袍的華清門首席弟子與納衣喇嘛的靈佛教大弟子皆不幸中招,被白光的斬擊擊中,一時間倒地不起,生死未卜。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眨眼間在場的四大頂尖戰力只剩兩人,局勢陡然逆轉。

眼見人族難以招架,華清門和靈佛教弟子中再度抽身補上兩人,儘管戰圈重回渾圓,然而替補的二人卻不如前人強橫,因而導致葉蜀清和團髻少年壓力劇增,幾人配合差強人意卻無力迴天。

“雲山,此刻不遺餘力還待何時?”,葉蜀清嬌喝一聲。

名叫雲山的團髻少年聞言後亦鄭重其事回應:“好”。

隨即二人祭出各自念器,施展絕技。

葉蜀清施展的正是仙劍術。翅劍式、陀劍式、掃劍式三式齊發,蕩劍八荒掃除汙濁。雲山則施展大悲撕風手與風罡劈扇,其餘二人則協力施展各自最強招數朝將軍俑轟去。

隨著眼花繚亂的功法一股腦落在將軍俑的所在,其身上肉眼可見的增添了幾道深刻的痕跡,除此之外並無大礙。

“怎麼可能?”

葉蜀清柳眉團簇,不可思議地驚呼質疑,其餘幾人亦如她一般瞠目結舌,怔怔愣神。

正當眾人失望之際,長長的白光再度無聲無息地襲來,好似已看穿四人命門一般只攻向華清門和靈佛教的兩名替補。

隨著噗噗兩聲慘痛聲響起,二人亦如前人般倒飛而出,不知生死。

此時葉蜀清和雲山有些亂了陣腳,一掃戰場,此時其餘生者雖隱隱佔據上風,但奈何被生生拖住無法騰出手,自己與雲山雖是在場絕頂卻也奈何不了將軍俑分毫,一時間陷入被動不知所措。

“咻”

就在間不容髮之際,一道白光驟然出現在葉蜀清眼中,緩慢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