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竊取甚麼,我不便成千古罪人了麼”。

只不待古今說完,卻見無名再度哭作一樁淚人,對此自己依然毫不知情。

古今如何能夠對付這等場面,只得抓耳撓腮,糾結良久,終是擺手嘆氣道:“罷了罷了,怕了你了,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隨即便釋放念力,探入那石碑之中。

就在古今念力乍一碰觸石碑之時,只覺一股強烈的蠻荒之氣撲面而來。

幸得此前在日月冢的石橋之上經歷過萬般錘鍊,故而方才能抵抗此衝擊,但依舊稍有力不從心,隨之念力愈入愈深,此種氣勢也愈來愈弱。

終於,當古今將全部念力浸入其中時,此種氣息方才土崩瓦解。

與此同時自碑中爆發萬丈金光,將這片蒼涼地獄照的通透,隨著光芒普照之下,隱隱見得大地表面竟以肉眼所見的速度抽出綠芽,漸行復蘇。

無名依舊如雕塑一般目光呆滯,直盯著虛空呆立,而古今卻在一霎間見到自其眼中微不可查地閃露一星光芒。

不免猜測,無名應是看到了一些自己看不見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無名終於自那中恍惚中回神,側目看向古今。

古今此刻明顯覺察到無名的表情有些複雜,然而也並未多問,只是心中自我告慰:若其真是獲得甚麼肉眼不可見的寶藏,那也只能當其之緣分。

古今之所以對無名心無設防,實則僅依靠個人直覺,因為自兩人初一見面,自己便對其有種莫名的親切之感。

此種感覺雖是說不清道不明,卻是真實不虛,更況乎,強者必當相信自己的感覺和判斷。

此時無名緊盯古今,雙目變幻不定,熱淚不斷灑下。

古今自其眼中看到幾分醒徹,較之前的他而言多了一種東西,叫做堅定。

古今只覺欣慰,不準備追問,但無名卻不請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