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立即專注於破解陣法。

不知是天眼的神能過於離奇,或是自身對陣法的天賦卓絕,亦或是絕境中的運氣太過逆天。

一炷香的時辰後,超然大殺陣竟被古今摸索著破解近半,躲在陣法中絕無僅有的安穩之隅,古今全神貫注,即便汗如瀑下也渾然不覺,葉蜀清則安靜的守護在其右,恍然失神。

事態發展正如胸中計劃一般按部就班,然而就在古今精神疲怠的某個瞬間,強弩之末的手指在操控一道芯火布入陣眼時,由於力竭導致出現了差池。

“糟了!”,古今暗罵一句,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隨著那道芯火融入殘陣,本已搖搖欲墜的大陣非但停止了土崩瓦解,反而變得愈發狂躁,紊亂不堪的同時甚至開始劇烈震顫起來。

“師弟,是我的錯覺麼,為何感覺大陣即將暴走?”,葉蜀清本不想打擾專心致志的古今,然而當直覺告訴自己應當做些甚麼,否則真將萬劫不復時,才忍不住發出聲。

“你的感覺不錯,只是與實際略有出入,大陣並非暴走,而是即將自爆”,古今強顏歡笑,苦澀的聲線平淡地敘說著駭世恐怖。

“甚麼!”,葉蜀清花容失色,脂白玉面毫無血色。

“轟!”

伴隨著驚天徹底的巨響,大陣終於崩裂開來,同時扭轉穹宇的怪力盪漾而至,二人唯有眼睜睜看著咫尺距離的對方被濃煙狂風吞沒。

“不要……”,一道歇斯底里的吶喊被徹底淹沒。

自爆的陣法化作無形的威能朝四面八方寸寸碾壓,所過之處皆被夷為平地,直至最後一道餘波落在穹頂之上,本就裂紋遍佈的仰襯愈發搖搖欲墜。

一個時辰後。

“咳咳”

一道嬌弱的咳嗽聲自耳畔傳來,古今勉強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並未在爆炸中湮滅,與此同時鼻腔被某種淡淡的清香填滿,胸前依有莫名的溫軟,想要起身檢視卻無力支撐。

身上之人感覺到古今的動作,當即坐起身來。

古今這才看清正是葉蜀清,只見其雙頰緋紅,嬌羞地咳嗽一聲,而後手忙腳亂地捲起覆蓋在兩人身上的長袍,不待古今開口便慌忙解釋。

“抱歉,情況緊急未徵得你同意,由於方才爆炸威力太甚,而我再無更好的依仗,唯有以這件避雷衣為護,用於抵擋爆炸餘殃,並無冒犯之意”。

只是還未說完便被古今擺手打斷,而後輕語感恩道:“若非師姐挺身而出,我只怕早已屍骨無存,感謝還不及,又怎敢有半點怪罪?”。

葉蜀清聞言後則埋頭否認,緋霞遮面。

“精彩!精彩!”

正當二人間的氣氛逐漸陷入尷尬時,忽而自殘垣之外傳來倒彩之聲,聽著熟悉的聲音二人轉頭看去,發現竟是同門的執事龐狷。

葉蜀清當即表露出不滿質問道:“龐執事,方才大戰在即,手足被殘,你跑哪裡去了?”,只是話說一半便被古今扯住袖挽打斷。

瞥一眼龐狷,古今並未過多解釋,而是似笑非笑道:“師姐你錯了,他此刻的身份並非是執事,而是漁翁”。

“不愧是明白人,既然被你看穿,那我也無需廢話,交出來罷?”,見古今通透,龐狷不屑於再裝糊塗,伸手便要。

“你早便知曉其中秘密?”,古今饒有興致地盯著對方轉移話題道。

龐狷有恃無恐地一掃四野廢墟,堂而皇之地坦言道:“不錯,不然你以為多年來本門遣我在外駐差都是遊玩麼?這黎蜀國中,稱得上寶物的唯有七殤劍的白殤與皇帝黎政的寶陣奩,其餘不過是些不入流的財物罷了”。

葉蜀清被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惹得一頭霧水,但其也非等閒之輩,透過二人的對話略微推敲,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