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一日登劍,三日飛劍,而其他人則更是數月甚至以年為單位衡量。

再者即便能如此熟稔,卻也遠達不到如此高度或速度,憑此可知古今的念識何等壯大不可估量。

“師姐,雖然按約定我已無事,可若是不能為師姐分擔些憂愁不免心有愧疚”,古今有些難為情道。

葉蜀清則擺擺手道:“約定之事怎可反悔,罷了,個人瑣事便由我自個處理罷”。

“師姐,受教大恩無以為報,既然不能幫襯,不如師弟以身相許,這般也好名正言順地幫你分憂”,古今呲牙道。

此言一出,葉蜀清當即柳眉橫亙叱嗔道:“滾蛋!”。

隨後二人快刀斬亂麻,古今則折身飛回軒轅峰院中。

平穩落地收起七殤劍,滿意地審視一番,稱讚御劍飛行的便利後,面對菩提老樹,古今盤膝而坐,閉目打坐例行每日功課。

“嗡!”

正當其神識湧動,周天迴圈之時,周身汗毛突然本能地倒豎,一股危險氣息快速逼近,古今立即側頭躲避,與此同時一道匹練險險擦耳而過,刺穿菩提老樹主幹後倒飛而回。

古今倏然起身,轉頭怒目看向其主,發現乃是一名三十出頭,疏眉倒角眼的中年男子,正戲謔地盯著自己。

“不知閣下與我師徒有何深仇,為何一見面就拔刀相向,取命毀軀?”,古今毫無客氣,低喝道。

男子則冷哼一聲,雙眼微眯嗤笑道:“哼,若是真要取你性命,你此刻已無資格與我攀談”。

古今心知誠然,來自五階至強的偷襲殺招若真要取自己性命,只怕早已殞命當場。

“可笑,你戲我在先,又毀我師父寶體,難不成我還應謝不殺之恩麼?”,其絲毫不客氣,爭鋒相對。

“區區一棵樹,還真當回事?還當甚麼師父?”,男子道。

強忍怒火,古今忍不住譏諷道:“雞鳴狗盜之輩,小人之道,何以懂得?”。

“笑話,我只懂這不過燒柴之木,便是毀了又有何不可”,男子火頭漸旺。

“哼,想必以你之狹隘,全然不懂不說,更遑論尊師重道,只怕是離經叛道的棄徒之流罷?”,古今雖不是對手,卻絲毫不讓,因為他相信偌大仙劍派,高手如雲,即便是歹人也不敢擅自動武。

誰料此話不說還好,聞言之後,男子如被踩中尾巴的貓,霎時惱羞成怒,手指一點,一道光練迅出,在菩提老樹上穿行,眨眼間已來往數十回。

“你找死!”,古今怒不可遏,正欲窮盡力量反擊。

“叮”

正當男子獰笑著砍伐之際,另一道光練快速跟上後將其卷縛收回。

隨之望去,乃是一名熟悉的披髮羊須男子,正是軒轅峰大長老公孫必。

“住手!”,公孫必喝止爭執。

“狷兒,為師教育你多次,為何總是好事惡辦呢”。

而後轉頭看向古今道:“古今小兒也勿生氣,說來他與你同出一門,算的上你正經的師兄”

隨著公孫必致歉解釋,古今知曉了其中來歷。

男子名為龐狷,乃是十六年前自劍辰宗推薦而來,拜入軒轅峰公孫必手下,由於其多年來境界提升緩慢,加之個人意願強烈,不得已留級至今,做了大長老手下執事。

此番事發緣由乃是其出外辦事歸來,見古今同出劍辰宗,故而打個招呼,未料想反倒成了導火索。

回頭打量一眼面目全非,攔腰斬斷的菩提老樹,聽到公孫必的解釋,古今並無絲毫消氣,而是面無表情反問道:“既是同門,難道不能正常招呼,非得一見面便以性命相脅,再毀我師父軀體?”。

公孫必被語噎無言,龐狷則不屑一顧道:“只是試探你的功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