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將古今與山貓拎在半空,浴火重生後力量源源不斷湧來。

再看待宰的一人一貓,本以為其俱會哀寰討饒,卻不想其四目相交後竟詭譎吟笑起來。

古今此時滿臉憋紅,有呼無吸,卻依舊一副胸有成竹之勢。

將一手背匿身後,另一手則翩翩舉起,猙獰不以為然,看古今耍何花招。

卻見其只是伸手撫向自己的臉龐,將之前滴落的血液抹了抹。

猙獰總覺此二人有詐,卻不知詐於何處,不免正視謹盯著詭測之舉,心有顧慮不禁怒吼。

山貓聞言,艱難的斜瞟側首,因喉頸被卡,不免咳咳喘喘,對古今譯解:“小哥,咳……咳……,他在威脅你我,說我二人已大難臨頭,教你我莫要裝模作樣,哈哈……咳……”。

聽聞山貓譯言,古今則抬首嗤笑喝道:“死到臨頭的是你!”。

言畢抽出背後之手。

猙獰定睛看去,本是不屑一顧,可待看清古今手中所持之物乃是塗染了一道血痕的赤色布袋時,氣勢驟改,滲人冰冷遍裹全身。

心底隱埋多年的恐懼再次如洪荒浪潮一般襲來,呆佇半晌後霎時回神,撒開古今與山貓便拔腿便逃。

只是不待其身離一丈,便被定格與原地,身後傳來古今一聲哂笑:“跑的了麼?”。

此時的猙獰面色驚恐側目看向古今,見其手中因塗了一道血痕而泛泛黃暈的赤袋無風懸浮,心中頓時如墜冰窟。

要說此法,正乃山貓教授,亦是當年猙獸騙將赤袋乾坤挪移於寅末熊身上所用之法。

見諸事皆如預料,古今與山貓這才緩了口氣,吟笑著朝雕塑一般的猙獸走去。

山貓春風得意,調侃道:“重逢此寶後感覺如何?當年你便是依法誆騙虎王,此幕可還熟悉?今日若我二人沒此準備,可確真沒幾分信心敗你,而如今蒼天有眼,只怪你罪有應得!”。

猙獰已魂飛九霄,萬般驚恐難堪,往日種種歷歷在目,可是其如何也不敢相信,難道天道真有輪迴?。

欲要討饒已張口啞言,只得眼睜睜目睹赤袋飄然而至,漂浮後頸部。

“啵”。

伴隨滴水聲響,赤袋則吸附皮肉之上,至此已心如死灰,似是往事重演。

只是此次卻不復從前,此次當真是自掘墳墓了。

自赤袋吸附於猙獰後頸之時,禁錮之力瞬時消散,而後便見其如瘋似癲般抓狂撕扯,可奈何皮開肉綻,趾下飛紅並無半點用處,且漸漸力有不逮。

見其漸行虛靡,手下四大凶獸護主心切,當即捨命撲殺過來。

可奈何四獸看似強橫,實則外強中乾,怎能敵過一眾,還不待古今出手,便已被山貓三下五除二盡數斬殺。

古今還欲待猙獰被赤袋再消幾分戰力,山貓卻忍無可忍,衝將上去就要降服猙獰。

猙獰心知橫豎一死,當即大吼一聲,催動所剩無幾的精血便要誓死一搏,可不待動彈便盡數被赤袋吸收去。

眼見精血被全盤吸收的猙獸已行將就木,奄奄一息。

正與此時,古今恍然一怔,才想起要事在身,心知時不待人,飛身過去將之踩於腳下道:“快說,此物究竟是甚麼東西?從何而來?”。

猙獰自知命絕,啐吼幾句,山貓則繼續翻譯:“哼,妄想從我口中套話,痴人說夢,你等也莫要僥倖,此物既能予我厄運,便亦能教你命舛,你等終將引火上身……”。

待山貓話畢,古今還妄多審獲些訊息時,卻見猙獸已肉眼可見地被吸乾,化作一具皮骨。

古今大失所望,剛獲得些許線索卻瞬間再度歸無,狠踢了一腳以洩憤。

腳尖剛觸,猙獰的皮骨便眨眼化為了飛灰,赤袋則再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