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卻唯獨未提及古今,許是忘了。

待一切安排妥當,隨著劍太清一聲令下,眾人各自登劍,如百舸爭流,千帆競浪劃過半空朝一個方向而去,場面之壯觀只教觀者咋舌。

一行人浩浩蕩蕩挺進,途中翻山越嶺,跨城越都,只看得俗世的普通人眼睛發直,歎為觀止,不明如此陣仗是派爭還是演武。

趕路途中,由於個別幾名弟子念道底蘊欠佳,因此輾轉休憩好幾回。

插言一談,幾名弟子御劍飛行之所以不能長久,正如葉蜀清所授之言,除卻修為差或者天賦不足外,念器本身亦有說法,雖然大小不一,形狀各異,卻皆輕盈靈巧,打造時構造亦與凡物天差地別,而御劍載人,並非指念識可託舉之重量,乃是以念器震動氣流獲得浮力,因此能以念力舉起千鈞之人未必可御劍載起自身,這便是天才少年們會如此負累的緣由。

反觀古今,屬於是穩紮穩打地極盡修行之人,非但念丹境界遠超三丈修,且有天渡經加持念稠豐厚,因此在這方面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歷經一日長途跋涉,隨著葉蜀清抬手示意,大部隊才停下腳步,眾人知道,自己終於抵達了渴望已久的目的地。

遠遠便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攢動,粗略一掃竟有近數百人,按照衣著格調可大致分為四派,分別為馬褂步裙一眾,漢領短袍一行,納衣喇嘛一幫以及五花八門的修行散人。

古今拍了拍穆難川身側的崔青灝問道:“師兄,這眼前胡裡花哨的都是些甚麼人?”。

正瞧得起勁的崔青灝本無暇搭理,奈何聽聞古今恭敬稱呼自己,很是受用立即解釋道:“小師弟,讓師兄來告訴你,那馬褂步裙的乃是雲風宗的修行者,漢領短袍的則是華清門的門生,納衣喇嘛屬於靈佛教的弟子,此三派在七荒古洲的影響與我派不分伯仲,實力亦勢均力敵,至於其餘的雜服,都是些散人而已”。

震驚之餘古今才瞭解像仙劍派如此規模的宗派,這片大洲之內竟有四個之多,不免嘖嘖稱奇,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仙劍派弟子整齊劃一落地陣列,佔據一席之地,觀望著頭頂半空的界門。

只見三丈高低處,一道如柳葉般的詭異黑洞憑空懸立,十餘丈長,最寬處有三丈左右,墨藍中眨動點點星光,如深邃的眼眸注視著所有人。

“喲,這不是仙劍派的葉佳人麼,怎麼也敢來湊熱鬧,就不怕被遺蹟中藏匿的色魔擄了去作了人鼎?”

就在一眾弟子竊竊私語時,不遠處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調戲話語。

仙劍派弟子聞言,皆怒不可遏,惡目相向。

見是雲風宗的一名白麵青瞼的弟子,滿臉邪笑地盯向這邊,眼神中盡漏婪色。

“閉上你的鳥嘴,莫要滿口噴糞,瞅你那一臉腎虛的樣”,仙劍派弟子中一名刀眉懸針,金剛怒目的弟子頓時破口大罵,毫不留情。

在場眾人無論教派弟子,亦或是江湖散修,聽聞此言霎時笑的前仰後合。

古今好奇看向出聲之人,疑惑究竟是誰如此霸氣,待見是湛盧峰七弟子溫蒼道,不禁愈發新奇。

反觀被懟之人面紅耳赤,本欲發作,待見到說話之人的氣勢後,立即收斂情緒,面容陰晴變幻。

轉而詢問得知溫蒼道乃仙劍派宗榜第三的高手,而對方只是雲風宗排行老六的雲中鶴,古今才豁然開朗。

仙劍派弟子皆鬨堂大笑,甚至個別弟子已蠢蠢欲動,卻被葉蜀清一個眼神壓制下來。

雲風宗自覺失臉,當中一名團髻男子上前抱拳賠禮:“抱歉,只怪我等管教不嚴,還望葉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

葉蜀清則並未正眼,只留下二字:“無礙”。

雲風宗弟子自知理虧,並未再惹是生非,場面再度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