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按獨有的鑄造之法,故而御念器之時,是將念力注入念器之中,以意催動,如若那般,念器便如有靈之活物一般,意動器動,方才可發揮其用”。

黃老一字一句詳盡其理,古今聽聞後茅塞頓開,前思後想,只因一路走來,並無任何人指點,故而自己只得自己琢磨,如今方知自己竟本末倒置,大錯特錯。

見古今醍醐灌頂,黃老略微一吟,轉念一想,忽而驚疑乍問道:“莫不是你此前所御念器皆是控物之流?”。

古今羞赧的點點頭,黃老立即教其將七殤劍取出,待七殤劍經過黃老之手一掂量,頓時詫異驚歎道:“你竟然將此物以控物之法與人交戰?”。

“是……是……”,古今面紅耳赤。

黃老見此,不禁連舒數口氣後,方才強行鎮定繼續道:“延續方才所談,念器與凡器有別,看似一模一樣的念器與凡器,其重量有如霄壤之別,雖說念器極為輕巧,可若要御起卻也並非易事,更何況如同你這七殤劍一般重的念器,在你這等境界中,若非近三丈的念丹且念力強度力敵千鈞者,是萬般不可能將其控的起來,即便是能控,也難以作戰……”。

古今聽聞只得嘿嘿痴笑,黃老則瞪了其一眼後又道:“如你這般強大念力,如若將念力注入念器其中,達到御物之能,同階之中再無敵手,再度回到起初所談內容,所謂念道功法,乃是御物功法,並非將念器當做兵器外物,而是視為自己肉身的一部分”。

“這該如何做到?”,古今迫不及待打斷道。

黃老先是一頓爆慄,方才氣消道:“所謂御物,亦分高低,下流之人以器當己,此類修士將念器視為肉身的一部分御弄;中流之人以己融器,乃是將自己當做念器的一部分而行;上流之人則可人器合一,器亦是人,人亦是器,而你方才施展仙劍小術時,便是連御物都不知曉,更別談御物高低分流,故而連仙劍小術之威的百中之一都未發揮出”。

古今聽聞後恍然大悟,自己又何曾想,念道一途竟有如此門道,如若自己不是遇見黃老,相比定會將控物當做御物施展念道功法,非但費力,且還勞而無獲。

隨後又詢問一些與之相關的學問,幸得黃老也喜愛教學。

一老一少如此相視而坐,一論便是一日瞬逝。

午夜深時,只聽得古今房中先是傳來“嗖嗖”的利器劃空聲,而後忽而化作忘我的哈哈大笑。

直至黃老隔數間屋子破口大罵:“還教不教人睡了!”,這才噤下聲來,可不出半息功夫又傳來窸窸窣窣的竊竊偷樂聲。

接下來的幾日,古今每日緊隨黃老身後,但凡有何困惑便尋求指點。

又過幾日,古今正在外門路邊花田中修葺花草,忽而聽聞一道吆喝聲自山徑一頭延續到另一頭,放眼看去,乃是一外門弟子興奮地叫喊。

“宗門論劍大會還有十日……”。

“宗門論劍?”,古今自來一年,幾乎從未踏出過外門,故而對宗內事細一概不知,亦不曾聽聞,當即轉頭看向黃老。

黃老先是詭異一笑:“如何,有興趣?”。

“您莫要賣關子,快快說來”,古今急不可耐。

見此,黃老也不拖沓,解釋道:“宗門論劍,乃是對全宗上下、內外門中所有弟子開放的盛會,盛會之上,各使本事,眾人力匹,最終角逐出宗門最強弟子”。

“那外門弟子豈不是隻作了綠葉陪襯?”古今不滿道。

“非也,此亦是外門弟子期盼已久的機會,你亦知曉,外門弟子若要拜入內門,須過了躍龍門一關,可那關如何之難可想而知,況且外門弟子皆是宮階中品以下修為,如何能勝,而此次論劍盛會便是其拜入內門的一次絕佳機會”。

“哦?此話怎講?”,古今探首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