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詫之色。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快步跑上前去,急得拍著翅膀大聲叫嚷起來:“你做什麼啊!有你這麼試的嗎?你傻嗎!”

謝無舟:“我試過無數次。”

鹿臨溪:“……”

謝無舟:“每次結果都一樣。”

鹿臨溪:“……”

從小到大,試過無數次嗎?

鹿臨溪望著那潰爛不堪的手掌,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撲扇著翅膀,半推半趕地將謝無舟帶離了海岸,直到確認距離絕對安全了,這才停下腳步,仰頭輕聲問了一句:“疼嗎?”

謝無舟:“不疼。”

鹿臨溪:“你騙我!”

謝無舟:“……習慣了。”

鹿臨溪:“習慣了,也是會疼的,不是嗎?”

她好像忽然知道,為什麼自己每次咬他,他都沒有任何反應了。

就她那點小小的力氣,與這血海的侵蝕差得太遠了……

這傢伙,從前一直都是這樣,半點也不懂得愛惜自己嗎?

鹿臨溪一時心情複雜,緩緩垂下腦袋,神色頹廢地坐在了地上。

謝無舟有些無措地在一旁呆站了好一會兒,見大鵝一直低垂著腦袋不肯說話,似是有些慌了,小心翼翼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謝無舟:“我惹你生氣了?”

鹿臨溪:“……”

謝無舟:“我只是怕你不信我。”

鹿臨溪:“……”

信不信都不需要這樣向她證明啊!

謝無舟:“對不起。”

鹿臨溪:“……”

真不想搭理傻子,容易跟著一起變笨。

鹿臨溪深吸了一口氣,氣呼呼地從積分商城裡換了一盒治療外傷的[秘製藥膏],扔垃圾似的丟在了謝無舟的腳邊。

蔬菜種子,各類水果,都是她自己也要吃的,算上幫忙種花的情分,她可以不去記這筆賬。

但是這藥她可用不到一點!

花種接受灌溉的第三十四天,天氣陰,有風,血海岸邊——謝無舟一聲不吭玩自殘,害她破費兩百積分。

這筆賬,她狠狠記下了!

謝無舟愣了片刻,伸手將藥膏撿起,眼底閃過一絲茫然:“這是……”

“是傷藥,外用的,能讓傷勢好得更快。”鹿臨溪說著,把頭扭向了一旁,“我可沒手,你自己擦吧。”

“你怎麼什麼都有……”

鹿臨溪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瞪了謝無舟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是啊,大雄,我什麼都有,我是你的哆啦a夢!你快別糾結這些沒意義的問題了,快點擦藥,好嗎?!”

謝無舟張了張嘴,沒敢再說半個字,顯然是被大鵝口中那些如天書般難懂的話給噎住了。

他低下頭來,小心翼翼開啟了那個藥盒,略顯笨拙地給自己上起了藥。

鹿臨溪:“多用點,別捨不得!”

謝無舟:“好。”

鹿臨溪:“會留疤嗎?”

謝無舟:“不會。”

她一不小心又問廢話了,外頭那隻孔雀用來折騰她的那雙手可光滑得很呢。

鹿臨溪一臉無語地守在一旁,分明不是很敢看,但又怕他藥上得不到位,只得屏住呼吸在邊上盯了好久。

謝無舟被血海侵蝕的那隻手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上藥時不停有膿血往外滲,光是看著都覺得疼,但他只是微微蹙起了眉。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忍受這種傷痛的?

這樣的傷勢,他又到底受過多少次?

她全然不敢多想,只是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謝無舟,是不是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