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我可以替你做一件事。”

鹿臨溪:“啊?”

大鵝昂起頭來,滿臉寫著詫異。

“失控的靈力需要及時壓制,若是不管不顧任由傾瀉,後果不會比那妖物自毀妖丹好上多少。”謝無舟淡淡說道,“這不是你主動要求的,我確實輸了。”

鹿臨溪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她真懷疑自己聽錯了,眼瞅著一個月的時間馬上就過去了,謝無舟竟然主動認輸了?

壓制靈力一事,他若不主動來說,她根本不會知道!

鹿臨溪:“你,你……”

謝無舟:“願賭服輸,你要我做什麼?”

鹿臨溪:“啊,額,那個……”

謝無舟:“嗯?”

大鵝有些緊張地站起身來,在不大的桌子上來回踱起了步子。

謝無舟的目光默默追隨著她。

在走到第八個來回時,鹿臨溪停下了步子,用力晃了晃腦袋。

“我這一時半會兒想不到能讓你做啥啊!”大鵝說著,拍了拍翅膀,“要不這樣,你先欠著,等我日後想到了再和你說!”

“不欠。”謝無舟說,“你若想不出,我現在便去把沈遺墨那小子的傷勢治好,全當你請我幫忙了。”

“不帶這樣的!”大鵝急到雙翅叉腰,伸長脖子,震聲問道,“你給他療傷,憑什麼算幫我做事啊?”

“他不是你們天界尊貴的太子嗎?”謝無舟說著,打趣似的看向鹿臨溪,淺淺笑道,“救他一次,不得記上一功?”

“人沒死就是活著,既然活著,他的傷自己會好,犯不著用上你欠我的這件事!”鹿臨溪頗為無情的大聲說道,“你欠我的,必須是我想讓你去做的,才能算得上數,明白嗎!”

看著眼前大鵝急吼吼的模樣,謝無舟一時忍俊不禁。

“笑什麼笑!”鹿臨溪超凶地吼了一聲。

謝無舟伸手捏了捏眉心,似在強壓笑意。

大鵝在一旁急到在桌上猛猛跺腳:“我警告你啊,我贏你一次不容易的,你不許賴賬啊!你要是賴賬了,我就……”

“你就如何?”

“我就,我……我就,就……”

鹿臨溪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短暫沉默後變成了一個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桌上,沒什麼底氣地嘆了一聲。

“行,可以的,你總是這樣有恃無恐。”她說著,自嘲地尬笑了兩聲,“哈哈哈,也對啊,我又不能拿你怎麼樣,我最多咬牙切齒地在心裡罵罵你,再怎麼罵也不會讓你少半根毛的……”

有時吧,鵝也會恨這天道不公。

憑什麼旁人都有修為,就她一人是這鳥樣。

這隻該死的孔雀但凡敢在她面前現個原型,她一定追在後頭把他尾巴毛一根一根全給叨禿!

鹿臨溪越想越是咬牙切齒。

就在她牙癢得分外厲害的時候,謝無舟揉了揉她的後頸。

“好了,先欠著吧。”

鹿臨溪抬起頭來,眼裡一下有了光。

“真的啊!”

“嗯。”

“哎呀,早說嘛!”大鵝瞬間笑逐顏開,“你這人吧,就是嘴硬,每次都搞得那麼傷感情!”

謝無舟笑了笑,沒再說話,只是繼續撫摸著大鵝頸上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