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致命的打擊了。

只不過這種致命的打擊,需要原文裡那種較為複雜的人物關係做支撐,否則是絕對不可能成立的。

鹿臨溪想到此處,不禁陷入了一陣沉思。

哪怕真的已經過了很久,她仍舊能夠記得原文劇情的大概走向——

那一日,十年一度的仙盟大會正式開始。

潛伏於玄雲門二十七年的虞夢枝,以玄雲門掌門夫人的身份參與大會,當眾說出了深藏自己心底的那份仇怨。

上百年來,玄雲門一直都是仙門之首。

任憑誰都想象不到,玄雲門的掌門夫人會是一隻千年蝶妖。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震驚於這份真相,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出手降妖的這段時間,蝶妖已借反派之力,暗中催動了那個足以籠罩整個玉山的陣法。

千千萬萬沉眠已久的蝶卵於陣法開啟的那一瞬甦醒。

數不勝數的藍蝶紛紛破繭而出,攜著無比微弱的靈力,由繾綣至舒展,衝破殘繭的束縛,振翅飛向了玉山的天空。

狂風驟起之時,它們翩躚而舞,將那一縷縷微弱的靈力彼此相連。

人們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已身處陣法之中,再也無力脫身。

蝶妖擅幻術,那籠罩了整個玉山的陣法,是她為仙門中人準備的一場醒不來的夢境。

陣法結成的那一瞬,玉山陷入了一陣寂靜。

沒有一絲鮮血,沒有一絲哀嚎。

來此赴會的仙門眾人只是陷入了一場夢——夢中會有他們心底深處最難釋懷的恐懼。

依照蝶妖約定,陣中半數之人被殺生放血,成為了開啟兩界通道的活祭。

餘下之人則於噩夢之中沉淪往復,待到被那無邊的痛苦摧折至神魂俱滅,化作無邊怨氣,籠罩於玉山上空。

昔日玄雲門祖師以仙術改換的天地之景,在那一瞬盡數化作虛無——曾經鍾靈毓秀的玉山,徹底淪為一片煉獄。

大陣籠罩玉山的那一日,謝無舟全然不顧浮雲的感受,將她強留在了自己身側。

浮雲為救沈遺墨,不惜叛離了謝無舟。

她好不容易尋到機會,將沈遺墨偷偷帶離了玉山,冒著可能會魂飛魄散的風險,強行入夢將他喚醒。

奈何醒來後的沈遺墨再也無法信她分毫。

——那一日,整個玉山皆為大陣籠罩,你為何沒事?

——你說謝無舟是個好人,那他為何助師孃濫殺無辜,又為何要開啟兩界通道?

——我曾像你信他那般信任過你,可這樣的信任,讓我得到了什麼?

他問了她三個問題,每一個問題的答案,都讓她百口莫辯。

他用幾近決絕的話語將浮雲趕走,獨自一人拖著重傷尋向其他未滅的仙門。

玉山一事,無疑讓人間仙門損傷慘重。

除去徹底覆滅的玄雲門外,各門各派少說也折損了年輕一輩的精英弟子。

沈遺墨本想將人間殘餘的仙門力量再次聚攏,卻不料沿途聽聞“師孃”早已在魔族的幫助下,將好幾個試圖反抗的仙門一一攻下。

非但如此,聽命於謝無舟的魔族還在四處搜捕他這個“漏網之魚”。

一時之間,各門各派紛紛自危,根本無人敢將他收留,生怕一不小心引火上身。

敗犬似的男主一路東躲西藏,終於被一位自稱是他師尊故交的仙門門主收容。

然而他如何都想不到,那一日的餐食被人下了毒,當他察覺到氣氛怪異之時,周身經脈已然受阻。

那位門主將他囚於水牢之中,非但對他進行了非人的折磨,還在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後,將他轉獻到了謝無舟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