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轉載看著眼活動筋骨眼露寒光漸漸逼近的陳鵬,朱彪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幕畫面——百餘年前的紫禁城,戊戌六君子於市口從容就戮,慷慨神色均未有絲毫變化。

譚嗣同壯烈激昂的的那一詩詞——望門投宿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與此情此景,怎的就感覺如此契合!

陳鵬漸漸逼近,兩人之間相差的距離越來越少,朱彪心底打顫的同時也在腹誹身後二牲口的不講義氣,暗暗祈禱菩薩保佑鳥人那廝快點趕到。

“喝!”陳鵬低喝一聲,腳尖朝後一蹬,躬著身子快彈起直朝朱彪撲去,待到臨近時,飛身一記側踹直取朱彪的胸膛。

朱彪只是在高中的時候參與過幾次打架鬥毆的事件,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也不懂什麼正規的防禦和反擊,只能下意識的抬起雙臂試圖擋住陳鵬迅捷而又勢大力沉的進攻。

飛身側踹本就藉助了衝擊和在空中下墜的巨大力量,朱彪又沒有習練過武術,下盤虛浮不穩,被陳鵬一腳踢中雙臂,頓時感覺一股巨大的衝力從對方腳上傳來,整個人瞬間朝後倒去,落在地上後餘勢仍舊不止,繼續朝後翻滾著,三四圈後才停止。

“哼!”陳鵬落在地上,雖然朱彪不會任何技擊技巧,但他對於一腳踢飛對手顯然有幾分得意,道:“我不會趁人之危的,你站起來,我們繼續打!”

到了這個時候,賈翔和周濤也沒有再胡鬧下去,急忙將朱彪扶起,後者臉色漲紅,卻沒有呻吟出聲,咬牙死死盯著對面的陳鵬。

周濤抬手攔住陳鵬:“好了,不打了,我們認輸!”

“呃……”陳鵬呆住了,顯然他沒有想到這三個人會這麼無恥,明明剛才還表現得一副很有骨氣的樣子,瞬間就翻臉認輸,這種“能屈能伸”的做法對於他這樣的學武之人是不那麼容易接受的。

但又不能強逼他們繼續和自己打下去,就在他無可奈何之際,門口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誰說不打了,要打,一定要繼續打下去!”

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男子帶著十幾個健碩的漢子從門口簇擁進來,高矮胖瘦都有,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是驕橫和不屑,而是微帶著一絲嗜血與冷漠的煞氣。

陳鵬仗著有一手好功夫,與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也有些交情,分得清扶不上牆的小痞子和真正的悍匪之間的區別,這面前的十幾號人雖然不多,但那由內自外散出來的壓抑氣息,讓陳鵬肯定這些人是見過血的,不論是見別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都證明今天碰到了硬茬。

為的青年男子大跨步走到賈翔身邊,客氣的點頭道:“翔少,東哥在忙些事情,暫時沒有空閒,就派我和豹子先過來了。”

賈翔看似與面前的這個人頗為熟稔,在對方客氣的語氣下也沒有顯得多居高臨下,笑著回應道:“我本就沒期望我哥會親自過來,沒想到的是,這麼一點小事他也出動了貓哥和豹哥!”

青年男子身後還站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身材中等,精神的板寸頭,一身緊身衣下清楚的展露出稜角分明的肌肉線條,臉部毫無表情,那雙沉靜的雙眼唯獨在看向賈翔時,透著一絲自內心的尊敬——甚至是敬畏。

“來,青蛙,傻彪,給你們介紹一下。”賈翔又拉過另外倆牲口,指著青年男子和冷漠男說道:“這是我的倆個兄長,山貓和豹子,你們可得跟著我叫貓哥和豹哥!”

不知怎的,山貓和豹子聽到那句“兄長”,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炙熱之色。

介紹完這邊,賈翔又拉著同寢的倆牲口道:“貓哥,豹哥,這是我學校裡的好兄弟!”

“翔少,您千萬別貓哥豹哥的喊,這會亂了規矩的!要是讓東哥和四爺知道了……”山貓正了正臉色,語氣恭敬中帶著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