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同樣戴著墨鏡的男人,白色坎肩配黑色運動褲,手臂肌肉流暢漂亮,削淡了他嚴肅漠然的氣質,多了份懶散與酷拽。

隔著墨鏡,喬意瓷分辨不出此時他看她的眼神是哪種。

昨天從酒店離開後,她就沒有再和謝違聯絡,謝違也沒有找她,她還以為他已經回京市了,沒想到今天竟然組團來靈源山玩。

談叡笑得痞氣,不緊不慢走到她面前:“呦,這是哪個大美女啊?”

喬意瓷沒搭理他,目光透過墨鏡落在後面的四個人身上。謝違、顧擇竟、徐暮束她都叫得出名字,唯有四人中的那個女人,她叫不出名字。氣質清冷脫俗,和謝違一樣冷。

但喬意瓷認出她就是那晚和謝違一起吃飯的人,也是謝違相親物件的備選之一。

她怎麼會已經跟謝違他們混在一起了,看上去氛圍還挺融洽的。

喬意瓷繃了繃唇角,壓下心中的異樣,抬手把墨鏡往上扶了扶,語氣高傲:“你怎麼在這?”

“我來爬山啊,回國前我就決定要去戶外運動,只是當時沒定好地方,不然你以為我追著你來的?我可不知道你也在。”

談叡不知道她在,可是謝違知道啊。照他那個佔有慾,不是應該指定別的山,讓談叡遇不到她嗎?還是說他現在已經沒那麼在意了?

有墨鏡的遮掩,喬意瓷又掃了一眼後方正站在謝違身邊的女人,也是,他不是正在接觸新人嘛。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感覺到謝違向她投來的灼熱目光,她看回去卻只能看到男人冷峻的面龐,喬意瓷感應出他在不爽。

沒有再停留,喬意瓷轉身繼續往前走,也不跟後面那幾個人說話,連多餘的眼神都沒分給他們。

談叡腿長步子大,幾步就跟上她,氣都不帶喘的,笑:“還走得動嗎?要不要我揹你?”

“不要,我能自己走。”

“行啊,那你等會求我幫忙,我也不會幫你的。”

談叡說這話是有底氣的,且不說後面那三個男人體力有沒有他好,那三個人對喬意瓷的態度肯定沒他好。尤其是謝違跟顧擇竟,壓根不可能幫喬意瓷,所以等喬意瓷走不動了,她還是隻能找他幫忙呀。

喬意瓷低著頭一言不發,咬著牙一步步往上走。雖然她一直沒停下來,但身後那幾個體力倍好的男人很快趕上來,還超過了她走到她前面。

喬意瓷氣喘吁吁,墨鏡後的眼神徹底變為幽怨,抬頭望向前方那道修長堅毅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謝違這狗東西倒是在前面健步如飛的,旁邊那個女人也步履輕盈,幾個人說說笑笑,好像完全不累。

敢情這些人裡就她一個人累得不行了。

喬意瓷以前也跟他們一起爬過山,她不喜歡登山,但是謝違喜歡。無論是剛到謝家時想討好謝違,迎合他的喜好,還是後來喬意瓷追謝違,都沒少跟在他一起登山。

從前登山的時候謝違嫌棄她體力差,後來在床上他也嫌棄她體力差。

山道兩邊是茂密的竹林,鬱鬱蔥蔥,入眼都是綠色。山間偶時過風,林葉隨風晃動,只是幅度很小。

蟬鳴聲聒噪萬分,讓人心中止不住鬱躁。

喬意瓷的雙腿不受控制地打著顫,平時她體力可沒這麼差,都怪前幾天某人在酒店裡壓著她哄著她一次又一次,她到今天腰和腿都還疼著呢,怎麼可能走得過他們嘛!

今天這天氣實在是太熱,瑤瑤也已經快走不動,但她回頭看到喬意瓷落在後面,還是折返回來,扶起喬意瓷的手臂,關切詢問:“意瓷姐,你還好嗎?我扶著你走吧。”

喬意瓷的好勝心被激發了,她鬆開緊咬的唇瓣,強顏歡笑:“我沒事,我能自己走。”

說完